我們搖籃的美麗島 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驕傲的祖先們正視著 正視著我們的腳步
他們一再重複地叮嚀 不要忘記 不要忘記
他們一再重複地叮嚀 篳路藍縷 以啟山林
婆娑無邊的太平洋 懷抱著自由的土地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 照耀著高山和田園
我們這裡有勇敢的人民 篳路藍縷 以啟山林
我們這裡有無窮的生命 水牛 稻米 香蕉 玉蘭花

「美麗島」一詞,最早是在1973年,由「笠」詩社的女詩人陳秀喜所寫的一首題為「台灣」的詩,而後在經淡江的梁景峰老師改寫,於1977年由菲律賓僑生李雙澤完成譜曲,而成就了這一首契合時代的美麗歌曲。

在那個年代,政治依舊是一種堅硬不可挑戰的花崗岩;對於新聞以及文字、言論的管制,儼如一層白色的網膜,緊緊的束缚著這一塊大地與所有人民的呼吸。有太多蒼白的歷史在那一股時代的洪流中不可記憶,每每動則觸法,就連對土地訴以情感的歌聲,也難逃扼殺的命運。

但畢竟,生命總會為自己尋找出路,哪怕再艱苦、再卑微;而民主的道路更是猶如多刺的玫瑰,永遠不曾平坦順遂,但卻也始終耐久,不因欺凌而被壓扁。

1979年6月,前民進黨大老黃信介創辦了一個新的雜誌,刊名為「美麗島」。

1979年12月10日,就在世界人權日當天,台灣高雄,爆發了台灣於追求民主過程中,最為重大的民主運動衝突「美麗島事件」。事後,黃信介、施明德、張俊宏、姚嘉文、林義雄、陳菊、呂秀蓮、林弘宣等人相繼遭逮捕起訴,為台灣的民主發展做出了最大的犧牲,但卻也讓台灣的民主化獲得了最大的前進動力。

如今,距離美麗島事件26年過去了,當初曾有一群為了推動台灣民主改革的先驅耆老,至今或有依舊堅持民主理念,但卻已無力於如今政黨政治的惡鬥,不齒於權力傲慢與金權勾結的政治黑幕,而相繼黯然離去者。

換之,則看到另有一批口中高喊著民主口號,腳下卻踏著台灣族群歷史的傷痛,而自顧往上攀爬的奸宄政客。民主之於他們,已成為用以爭奪政治權力與金錢權慾的工具,他們擅於煽動草根民意,挾以台獨意識與族群對立手段,而讓本土的民主意識淪為政黨政爭的籌碼,只要賭輸了,就不斷的想方設法從民間籌資,直到政治信用破產為止。

這些人,自以為經過美麗島的洗禮,便可自稱為台灣之子,便自認為代表著台灣民意。殊不知,台灣民意,在拜他們的操弄之賜,早已更趨於理性且具智慧。

如今,朝可以貪腐濫權,野猶在窺視權力,國家機制紊亂停擺,監督力量孱弱無法,隨之而起的卻是「非正式程序的爆料行徑」大行其道,在這一個動盪無度的現狀中,爆料,看似一股令人大快人心的強心針,解了今日憂,忘了明日愁。但切莫忘了,過度的倚賴這種非正式體制的監督權力,到頭來將成為另一種破壞民主體制的致命毒藥。

因此,如果說,落實地方自治與實踐總統民選,是一個國家朝向實施民主化過程的一種階段論,那麼在面對民主道路的演進過程中,實踐人民罷免貪瀆與無法是事的腐敗政權,是否更是一種能夠真正體現民主理論真諦與深化的有效落實呢。

那是一種實踐憲政體制權力與責任的彰顯,更是一股來自這一塊土地底層民意的力量匯聚。

六月八日當天,在天下雜誌25週年的紀念音樂會中,我們何其有幸,在相隔了29年之後(註一),再一次的聆聽到,這一首對於福爾摩沙母親這塊土地,有著無盡讚美與感恩的優美歌聲,那是一種對於土地、自然、族群與人性,始終抱持著尊敬與包容的偉大胸懷。

在當晚的音樂會上,我們親眼的見證到台灣世代交替的感動,56歲的胡德夫與一群僅僅十來歲排灣族泰武國小的孩子們,一同唱出了這首「美麗島」。

一張充滿著歲月傷痕的臉龐,與一雙雙正展現著生命靈動的眼眸,正用著他們同樣熟悉的音律,共鳴出不同世代對於這一塊美麗島有著共同的情感。

那是一份對大地母親的真愛,那是一份對生命與自由的尊敬,那是一份會讓政治人物感到無比羞愧的力量。

因為那一份對土地的敬畏;對族群的包容;對生命的尊重,這才叫做「愛台灣」!

「我們的名字叫做美麗,在汪洋中最瑰麗的珍珠 - 福爾摩莎,美麗的福爾摩莎。」

這是56歲的胡德夫,對於福爾摩沙-美麗島的生命情懷,同時也正因為有這一份對美麗島最深的情感,才得以孕育出下一代更為堅韌的生命力。

而美麗島,將依舊 美麗。


註一:

美麗島歌曲,最早是於1977年由菲律賓華僑李雙澤完成譜曲,由友人胡德夫和楊祖珺一同在「稻草人」西餐廳錄下了這首歌,用以紀念英年早逝的李雙澤。

引用:http://editorland.chinatimes.com/kuo/archive/2006/06/16/17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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