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位學弟妹還記得04年8月上旬,范老大舉著「狗牌」,麥當勞前面迎接你們的「第一次接觸」?那日的你們,在羅曼隔間內,猶記和鈞提出不少疑問,永祥亦問及系上所學為何。就這樣,我們相遇。四年情緣,於焉展開。不知道第一次看到「小范」時,還以為是大哥?

照片,呼喚著記憶。文字,安在?

讀書會「史鬱」之名,還記得我怎樣整你們?《國史大綱》,能吃嗎?甫整理好空間提供給你們自習的圖書室內,阿牛這樣哀號。無法啃下「溫情敬意」的你們,讓我只得「放輕鬆」,陳映真、張曼娟、黃春明的小說,轉為我們閑談話題。最讓我「驚奇的」,莫過之凡抓著大家要說「英語五分鐘」,沛宏吞吞吐吐口吐白沫之景,而今仍歷歷在目。未幾,這小小天地,宣告棄守。時過境遷,系辦也從小小侷促一隅,轉移到現在溫暖的所在。

第一回跟你們逛書店,都忘了是哪天。幾年過去,簡體字適應了?手頭上兩次逛書店的照片,已是隔年的大一新生入學。兩回的紀錄,有三三兩兩淡江哀怨學弟的一同參訪,也留下你們青澀的時光。系圖書室威凱等人照片,還能認出?豐銘跟范范的熊熊照片,實在讓人莞爾。

桌球大戰的小韵,讓人驚豔其不可測,這幾年系上桌球比賽,非「韵」莫屬。哪天再跟小韵拼場看看,老骨頭的一口氣,不能被小看。

武陵行,耍狠四人組怎樣飆車呢?之凡回程的車外吹風,已成最佳註解。晚上的飆歌,酒後「狼人」的作為,耀祖、韓信,你們打算對學姐作啥?早晨掛點的畫面,別再遮遮掩掩、不欲人知囉。

也許,是大一沒有迎新的遺憾吧?大二的頭城農場,讓你們找到放縱的理由。下水狂樂的照片,悲慘的小韵還有曉薇遭到圍攻場景,還需要拖我下水嗎?晚上的跳舞與吉他彈唱,阿牛與耀祖的深情,對誰?

大二上半年的讀書會,引領著你們讀《史記》,老班底,沛宏、永祥、韓信等為我「折磨」,似乎太史公所見的視野,你們得以和我共同探索。荒唐事,依舊一件不少,失意的時候,哪幾個人,曾在車上聽到我的胡言?

漏夜。

畢業了,要怎麼解決搬書?永祥、韓信、威凱跟耀祖啊,幸虧你們出動車子跟一拖拉車摩托,夜雨之下,櫃子、一堆箱子扛來扛去,寄存你們那兒兩年之久,虧欠多少?

常常,一同去堵老師、泡腳去。每頓飯的「沒大沒小」,雖然被虧無數,卻也無可奈何。傻笑吧。搭哩拉雜,猶記捷公榮退晚宴上,耀祖的醉酒,讓我不知何以回應︰「學長你不該只有如此」,人各有命,現在所處位置,往後怎樣變,還未可知。

我知道,自己的「閉俗」,加上時來一筆的無俚頭不好笑,讓你們接不下話。上週六的嘉義行,被打劫載往竹北夜宿,六福村的玩耍戲水,可真是這十年來最「瘋狂」的一次了,「人嗎偶爾一定要放鬆一下,別再『撐』啦」豈不感謝你們的硬拉?

畢業後回學校次數少了,也不再那麼容易碰面,只是需要你們挺身而出,還是義不容辭。去年國科會圖書案的申請,雖然最終並未通過,那兩週若不是阿亞與韓信的提供居所,我又流浪到哪去?

也許未來大夥各奔四方,有到外地念研究所的、留在母系繼續唸書的,或工作當軍官、或直接服役去,不變的,是這四年相聚的情誼。無數個夜晚,與你們一同吃礁溪街頭的宵夜,掛包、四神湯的果腹,還有宿舍外寒風中莫名來的感懷,與對世事的想法。

「黃埔一期」,打天下的諸位,而今收割終得成果。對你們而言似乎不在遠方的我,儘管這一年多來,以電子信件轟炸的機會少了,回到系辦,依然感受到你們的溫情。也許往後各位所走的道路,未必繼續邁往學術的途徑,但從礁溪站前泡腳、宵夜與晚餐的清談,冷笑話的襲擊,永誌在心頭。

最後,願諸位都能邁往自己嚮往的那塊天地。

宇清  草於2008.5.14夜10時   台大椰林總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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