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際此刻稍能動筆,寫些這兩周多以來變化的紀錄,卻發現彷彿昨天才發生…。

最早對痲瘋病人有所印象,該是三四年前閱讀中國時報的時候,提到大陸的痲瘋之島,那時深為副刊文章敘述所震撼,也得以了解大陸宗教團體對於這群病人的付出。樂生的消息,也是那時候稍稍得知的吧?然而真正了解樂生,卻是05年11月佛光大學部學弟妹迎新宿營第二天下午,趕回礁溪參加人類學論文研討會晚餐後,循北宜公路回返台北路上,誼細細數來政府對待樂生病友的不公待遇,偷挖地基等等事件,還有院方對老榮民的遷徙命令,鮑伯伯單獨地眷戀於經生一社…。

之後,除了05年11月底觀賞影片、06年611參與跪拜之外,我自以為在部落格中轉錄文章、有時轉寄樂生信件給朋友們了解,也算是幫了些忙。直到今年二月初透過青年樂生網站,得知台北縣政府可能將有拆除動作,文建會保存百分之九十方案送上去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過年後周錫瑋可能有大動作」誼的提醒言猶在耳,三月初令人錯愕的公告忽然襲來。

確如南方硬梆梆所言,05年底到今年3月前,我「自以為」多管閒事了,但之前的作為似乎卻又完全不像。這兩周內稍稍地融入樂生院,一步步地踏入三合院中。早晨起來,鮑伯伯扶著樓梯扶手,聊起他對經生一社的熟悉。金伯伯緩緩地說「你們這樣看望我們,太辛苦了啊,要小心自己的身體,我們已經被社會遺棄,還有你們來照顧真的很幸福…」眼眶很不爭氣的,何必這樣說呢?是我們太晚來幫忙、只恨自己未能早點將這些早該讓大家知道的,向外界說清楚啊。來到貞德舍,林卻阿媽正在掃地,幾位阿姨親切地要我們不要太累,晃神了,彷彿定格,有些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因為這些對待一點也不合理。

南下民雄,能作的也就是在校內書店放傳單、張貼海報於佈告欄,學弟妹們紛紛說「我們都在找前幾天電視上有沒有你」看來這兩周線上我的暱稱,已使同學們心目中的我已經徹底「暴走」了。虧歸虧,淡江跟中正的學弟妹們紛紛贊助,印了兩千多張聲援傳單供我印發,有何所求呢?

昨日513公車上,鼓起勇氣的「多管閒事」,向鄰座發傳單聊起樂生議題,原來對方是輔大法律系的同學。果然議題是複雜的,她也提起校內人權老師與神父的不同觀點衝突,以及作為服務隊所見到的不同面向。「我不願這事件變成政治處理,但現在就是如此。」人各有不同面向思考,能理解對方身為服務隊,面臨搬遷爭議的兩難處境。「我想目前若回歸專業,就是公開審議百分之九十(其實只剩原來總面積27%),可行就雙贏共存,若不可行就可能要退一步思考怎樣讓病友更好的環境…」只是,蘇貞昌的「審議」,真能「公開」嗎?我們應該繼續持續關注、施予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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