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第一次採訪與「六四天安門事件」直接相關的異議人士,過程異常順利。對照起過去諸多各國記者碰壁、遭到扣留、騷擾的情況,顯示北京奧運及其籌備期間對外國記者、台港澳記者的鬆綁規定已經生效。長此以往下去,北京大有機會擺脫被境外媒體「妖魔化」的困境。

北京去年底先後宣布對外國媒體及台港澳媒體的開放措施,允許在受訪者單位及個人的同意下,媒體即可自行前往採訪,不再需要中共官方的批准。開放措施自今年元旦起生效,多家外國媒體此前已經小心試探,證明包括趙紫陽的政治秘書鮑彤在內,都已經可以自由接受媒體採訪。

出外接受採訪 未見有人跟監

此次採訪江祺生,其實就是一通電話敲定了下來。江祺生完全沒有顧慮的答應了,因為,他也知道有這項新規定。根據相關規定,採訪必須經過單位及個人同意,但江祺生沒有工作,也沒有單位,只需經過他本人同意即可;因此,一通電話就敲定了採訪。

至於監視者,據江祺生表示,採訪當天仍有人監視他,但只監視他從家裡的進出情況,並不跟到外面監視。所以當與江祺生約在其他地方碰面時,處於無人跟監的狀態。

過去敏感人士在大陸極難與外界接觸,更遑論與媒體接觸。多數大陸異議人士住家附近都有許多警察站崗、佈哨,媒體根本接觸不到他們。每年五月中旬過後,「天安門母親」丁子霖每每遭到類似待遇,記者想採訪也都無門而入;即使以電話採訪丁子霖,也會發生電話斷線的情況。

奧運新規上路 有效程度不低

外國媒體記者過去遭到毆打、扣留的情況,屢見不鮮。某年人大政協兩會期間,歐洲某通訊社記者在天安門廣場拿起相機準備拍照,就被公安壓倒在地,還踹了兩腳。英國某媒體前往河北採訪一樁因土地糾紛導致數名農民被打死的新聞,回程在北京近郊就被攔車要求搜車、搜人,據說最後由使館出面協調解決。而記者被要求洗掉畫面、抽底片的情況,過去也時有耳聞。

台灣媒體記者在北京也有被扣留問話的經驗。在SARS仍處於遮遮掩掩階段的北京,一組台灣某電視台記者前往醫院拍攝畫面,結果就被要求洗畫面,並且被扣留問話了好幾個小時。

對照起過去的不愉快經驗,從一月一日起生效的北京奧運及其籌備期間的採訪規定,雖然仍有外國記者遭到警衛人員阻攔的案例,但基本上都還算順利,顯示此一規定的有效程度不低,比過去有不小的進步,但中共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各路媒體還在探索。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05+112007010900080,00.html




2007.01.09  中國時報

六四堅持說真話 江祺生三度入獄

彭志平/北京專訪


說真話,讓他坐了三次牢,從「六四天安門事件」之後,斷斷續續在北京的監獄之間進進出出,直到二○○三年五月十七日,才算是安穩了下來。江祺生,並不畏懼坐牢之苦,反而還堅持繼續說真話。

不肯認同鎮壓 遭當局盯上

一九八九年五月下旬,江祺生還是北京人民大學的博士生,當他被選為學生自治會常委時,天安門的情勢已進入戒嚴。在廣場上他是一個活躍人物,開槍時,他仍堅持留在現場。

事件後,「七月分開始我就跟當局較上勁兒了,當時搞『人人過關』,要求學生『說清楚,將功補過,揭發別人』。有些人採取了可以理解的自保態度,說自己『被壞人利用,沒看清楚』,很多親友也勸我照著學校的意思去做,我還是說『我不認同官方看法』。八、九月分學校態度更加明顯,警告我要『換地方』,也就是要把我關起來。我良心上還是要我說真話,我實在沒有辦法說出『當時動亂變成暴亂,所以鎮壓是對的』這種話。九月九日,我就進了秦城監獄。」

送錢給受難家屬 犯了大忌

江祺生似乎已經不把坐牢當回事兒,敘述起當時的情況,一點兒都不顯得激動。

回首秦城監獄一年半,並沒有任何罪名,就是「收容審查」;第二次入獄,還是「收容審查」。當時,他與「天安門母親」丁子霖等人一起尋訪六四死難者家屬,調查受難者人數,把外國送來的援助款轉交給死難者家屬,「這個行動震怒了當局,尤其是送錢更是犯了大忌」。江祺生回憶說,一九九四年五月二十八日到七月十一日,他還是在沒有罪名的情況下坐了一個半月的牢。

一九九九年五月開始,江祺生經歷了他最長的鐵窗歲月。當年六月四日是天安門事件十周年的日子,江祺生在五月分就寫了一篇「點燃萬千燭光,共祭六四英靈──告全國同胞書」的文章,呼籲大家在六四晚上點上白蠟燭,一起緬懷六四受難者。五月十八日晚上十一點半,他又被帶走了,起訴的罪名是大陸特有的「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這又判了他四年徒刑,而且足足坐滿四年,直到二○○三年五月十七日才走出監獄。

會不會後悔呢?「我是全中國最自由的人!」「巴金提倡大家說真話,可是他自己沒說真話,雖然他活了一百多歲,費孝通也是一樣,我覺得我活得比他們值!」江祺生說。

過去的江祺生為了說真話三度繫獄,將來他還要堅持繼續說真話。「我敢跟他們賭,《人民日報》刊登我一千字的文章,我去坐牢三年。我賭他們會怕,但是我不怕!」

自認比巴金敢言 活得很值

從第一次入獄到現在,江祺生從來都沒有過一份領取固定工資的工作,「現在比以前好了,現在還可以幫海外媒體寫些文章,賺些稿費解決生活問題,當局也不敢再把人流放到北大荒。」

「我還會堅持下去,說真話就是我的價值觀,人權至上,而非苟且至上。中國人其實就是苟且至上,至於活得有沒有尊嚴,一般不奢求。」「說真話是每個人的願望,對我來說,我寧願說真話,物質待遇可以次一點。我還是做好了準備,即使說真話讓我再去坐牢!」這是江祺生的堅持。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05+112007010900082,00.html




2007.01.09  中國時報

遭北京冷落 華亞勒提人權關切名單

大陸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被視為極可能接替席哈克出任法國總統的法國社會黨總統候選人華亞勒女士,昨天在會見中共官員時,提交一份對中國大陸人權問題的關切名單,其中包括維權人士高智晟、陳光誠,記者趙岩、程翔、楊子立等五人,希望中共方面能說明這五人的下落。

華亞勒四月間即將代表社會黨參加法國總統大選。她希望自己能像法國前總統密特朗當年一樣,在訪問中國大陸之後返回法國贏得大選。但由於法國現任總統席哈克非常厭惡華亞勒,中共國家主席胡錦濤、國務院總理溫家寶都沒有與她會面的打算。

華亞勒六日抵達北京訪問,昨天下午會見了中共國家副主席曾慶紅,稍晚又會見了中共商務部長薄熙來。此前,她已會見了中共國務委員唐家璇、中共中央外聯部長王家瑞等人。

據其陪同律師米格南表示,很可能成為法國首位女性總統的華亞勒女士,昨天將一份人權關切名單交給了中共官員,其中包含兩名律師、三名記者,希望中共能說明這五人的下落。

米格南表示,華亞勒是在昨天午餐時將此份名單交給中共中央外聯部副部長張志軍。華亞勒相信,關押這五人違反了中共業已簽署的國際人權條約。

根據法國目前的民調,華亞勒極可能繼席哈克之後出任法國總統。席哈克主政法國十二年間,曾經四度訪問中國大陸,但卻極少提及中國大陸的人權問題。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05+112007010900083,00.html




2007.01.09  中國時報

搖滾樂手再登陸 挑戰中共尺度

朱建陵/綜合報導


繼「滾石」(Rolling Stones)合唱團主唱米克.杰格(Mick Jagger)去年到中國大陸演唱之後,前「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樂團靈魂人物羅杰.華特斯(Roger Waters)也預計於二月十二日在上海開唱,繼續挑戰中共對搖滾音樂解放精神的接受程度。

現年已經六十三歲的華特斯,預定二月十二日晚上八點在「上海大舞台」開唱。這是他此次「月亮陰暗面」(The Dark Side of theMoon)巡迴演出中,在中國大陸唯一的一場演唱,之後即將轉往香港。

據演唱會籌辦單位表示,一九八○年代即離開「平克.弗洛伊德」的華特斯,將在上海演唱會中表演他自己以及「平克.弗洛依德」的暢銷曲。據指出,對於演出申請及節目單,中共官方已經完全核可。

「平克.弗洛伊德」以對抗權威的叛逆精神知名,在他們的知名專輯《牆上的另一塊磚》中,即有歌詞說:「我們不需要教育,我們不需要思想控制。」

一直以來,中共對西方關於性、毒品、革命等議題的文化產品採取敵視態度,「滾石」去年的大陸演唱,就硬是被中共文化部從節目單中拿下了五首歌曲。而除了「滾石」之外,「深紫」(Deep Purple)曾於二○○三年到大陸演唱,艾爾頓.強(Elton John)也曾於二○○四年前往。華特斯的演出場地「上海大舞台」擁有八千張座席,票價從二八○元人民幣到二一八○元人民幣不等。

華特斯主導「平克.弗洛依德」期間,該樂團一九七九年推出的《迷牆》(The Wall)專輯曾轟動一時,全球銷售超過二六○○萬張。一九八二年,《迷牆》更被搬上銀幕,用視覺語言詮釋專輯中的音樂。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05+112007010900086,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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