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祥教授:
學校規劃了通識課的教育,在這裡台上的人只是個引言而已,希望在座的同學老師待會兒能夠踴躍的發言,發表你們的意見,提供學校教學方向的參考,能夠做一個很重要的參考,在國外很早就意識到通識教育是很重要的問題,過去因為西方啟蒙的關係,有以一種理性科學教育的導向。西方啟蒙產生的知識論科學,人是從神學而解脫來,以此作為一個關照的導向,科學是要越清楚越好,科學基本上是不相信鬼神的,而現在大學的科系也是以科學為主,因此在西方大學引起反思,在美國對通識課也做反省,如:哈佛、史丹佛、耶魯,都通過通識教育的課程,來彌補大學分科分系專業化、分系後的狹隘性等問題,追本溯源西方傳統仍然是以人的教育為主,人文學科仍被併在一個分裂的學門,變成一個專業教育,因此西方的反思,是從課程產生通識課的導向,可是這樣的通識課程,在西方有一種思維人文與科學,即人文科學,後來改了名稱為人文學,不稱為科學,人文與自然科學的二分性,它有這樣的思維與認識,所以在設計通識課程的時候,它就以彌補科學作為主流。這樣的課程架構,它的通識教育偏向人文教育的體系,這樣的情形,在認知上面是很好的,可是如果同學仔細想一想,假如我們讀的是自然科學的話,我們可能對於歷史那些要背的東西,我們會沒有信心,我們在學自然科學的時候,我們常常學西方引進來的東西,如天文學,物理學、哈伯望遠鏡,這些都是西方的東西,跟中國的人文傳統是不發生關係的,所以它可以在自我成長的過程中,尤其是在就業系統上,排斥所謂的人文學科,它雖然是一個很好的理念,西方教育希望人文學、自然學能夠兼通,把它們合作起來、合併起來,以便完成一個全人的教育,可是實際上課程架構在實施的時候,卻有它的盲點。經過反思之後,倒過來了,文史哲學門也要學自然科學,可是話說回來,我高中考大學時英文考3.53分,物理不及格,所以我轉到社會組就讀,後來老師認為我的作文非常強,它就是中國教育所講的性之所近、性之所至,或性之所常,我明明就是代數或幾何學不行,可是作文老師認為可以,當然這是老師認為,所以我就走向人文學科。因此,我之所以走向人文學科,是因為我自然學科有些基礎課程不行,你硬要我去上這些課,我也不喜歡,所以倒過來的一種彌補,變成一種吃素、吃葷的問題,我想不僅僅是說,我在台灣的各大學提倡通識教育,以人文教育為基礎,或者在西方的大學的通識教育與科學人文為基礎,倒過來考慮人文教育,也要去學自然教育,李遠哲在台灣提倡一種普及自然教育的認識,他這樣的提倡,我想跟他在美國求學時課程的改變,剛好符合人文學要學自然科學有關係,事實上,當我還是學生時,打死我,我也不學化學,這個都是一個理念的問題,還是實踐的本身就反應出了一種理念的認知,可能就有問題,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西方在啟蒙運動脫離神學時,產生的這種以理性自然科學的教育。反思這樣一種教育,用人文科學來彌補,甚至人文科來彌補,也覺得有問題,所以西方的現代主義,尤其是大家所熟悉的後現代主義,都是在反思這樣的一個問題,但是越反思,它越虛無,所以也導致後現代主義被作為一種批判,事實上,以本校來說,通識教育的走向,有很多是概論的課程,大概有什麼學科,就有什麼概論,大家可以看出全盤式的灌輸、教育。這樣的一種走向,我認為是西方反省教育的第二波,但是本校有一個特色,就是經典教育,經典教育事實上跟芝加哥大學有很大的關係,它不提倡分科、分類,它只管一個文化的傳統,重要的經典是什麼,你就學習什麼,然後你要寫論文時,要研究課題的對象時你去收集資料,在你收集資料的時候,你的背景完全是來自那個文化,傳統的一個經典,這是芝加哥大學傳統的一個獨特性,當時它不叫科系,叫作委員會,這是可以招收學生的,在台灣也有幾位是芝加哥大學的委員會畢業的,但是為什麼只有芝加哥大學呢?這又只是一個特別例子,我們能不能大膽的把這種教育,擴充變成通識教育的一種主流,這仍然是必須要考量的,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學校如果採用的是一種全人式的教育,這裡面其實是需要作一反省的,因為我們給予的一個全人教育,事實上不是來自於人本身的全體性,而是來自學術給予我們的分科性,我們現在的學術分科,分為文史哲,分為文學院,分為管理院,分為傳播學院,分為商學院,這並不是從我們成長的自我所產生的,回到一千年以前,中國的分科是經史子集,一千年後經史子集不在了,可見這種分科歷史是可以變動的。你把可變動性的文學、商學,一股腦兒當作全能教育所給予的,我認為受教人會有一種反應,太多了,要背的太多了,每個老師都教的那麼認真,然後要背的東西就更多了,如果它是營養學分,老師教的不認真,那我要混的課程就太多了,48個學分,這其中產生我們所要思考的層面,實踐教學理念,大膽的提出一些想法。在這種問題上,我們要提出來討論是很重要的,因為必須產生一種張力,可能它的進步是緩慢的,但是如果說,不僅僅是各位老師或同學能夠提出你們心裡的想法,那麼我們心裡所想的想法,我想反應出來的本身,就是人的想法出來了,而不是你們是個受教者,我們灌輸你們什麼東西,你們的主體性要顯現出來,那麼在老師這一邊,他以一個理念設計課程的時候,才有它的可實踐性,我的意思就是,台灣與大陸從1911年以前,開始有大學堂,開始設立大學以來,到現在大致已有一百年了,事實上是模仿西方大學教育,因此西方有什麼樣的變動,我們就會跟上去,不管是民主,不管是科學,都是向西方迎頭趕上,但是這樣的思維,是有問題的。並不是不要迎頭趕上,而是迎頭趕上這個字眼,感覺上我們是落後的,比如說在唐代時,它也會去看西方,開放性的視野,我們是去西方自助旅行,跟我們去西方耶魯大學滔金,這都是到西方,但卻是兩種心態,因此這樣的中西視野,怎樣產生一種主體性、對象性、平衡性,可能也是在思考的時候,要去警覺的一個架構。在這種自我省思方面,可能比較能夠展開,我是一個歷史專業者,為什麼要教一個非歷史學科的人史學概論,甚至有可能考鴉片戰爭是哪一年發生的,一直到現在,我拿到教授,我都還是背不起來的課程,為什麼要你來作?為什麼又要來接受?為什麼我是學歷史的,要接受一個管理學概論,雖然學校有讓我們選擇,可是讓我選擇吃素、吃葷的問題,可能這個選擇並不廣闊,可是選擇能極度自由嗎?卻也未必,因為作為老師,年齡跟成長的智慧,以及歷史文化的累積,也就不見了,所以這裡面產生種種的張力、平衡對話的關係,我想這是文史哲學門在通識教育課程架構下,去召開這座談會很重要的原因,今天因為主持人教務長,在開另一個會議,所以就由我來代理主持,順便就講了一個這樣的開場白,我先來介紹一下三位老師,我自己是歷史所的所長李紀祥,然後在我右手邊是所上專業老師卓克華教授,左邊是我們所上最年輕的范純武老師,其實在觀眾席還有我們所上的老師陳捷先教授,我今天要報告的是何謂歷史?我大概很簡單的說一下,剛剛抒發的我已經說出來了,而我為什麼會講何謂歷史?因為我覺得大學教育裡面不是要談歷史,談學問。如果說到歷史我們常常很容易去背,所以我們的學問,常修正有的東西跟保存既有的東西,那個既有性,讓我們的記憶性去學習,而很難動用到思考性,還有一種直覺可以培養一種詩人的直覺的詩性,這三個方面都很難用到。所以我認為史學它應該是後設的立場,用追問的方式,何謂歷史?可能比討論歷史這個字要來的重要,就好像我們看到一顆蘋果掉下來,它只是描繪,但是如果你去追問後面有一個學這樣的一個字,比如說,太陽為什麼會日升、日落。如果我們只是描繪,那就只是描繪,我們生活在這一個世界,可是如果你去追問,就形成一個探討,因此就會產生出地球公轉跟自轉,這樣子的一門學問,如果我們去問一個很笨的問題,晚上為什麼會天黑,像越是笨的問題,越是能產生極大的震撼跟學問,學問的起點,要從這裡開始,晚上為什麼會天黑?現在我們知道科學家的解釋,科學家的解釋,還是跟公轉、自轉有關,可是這不只是科學家可以提供,為什麼會天黑?這是一門解釋的學問,詩人余光中提供一個解釋,他說晚上就是每天有一個巨人,拿著一個袋子包起來,所以你就看不到光了,但是那個袋子呢?很多漏洞,年久失修。因此你晚上可以從那個洞,有很多的亮光,這個叫行星。你喜歡哪個解釋?你認為哪個解釋較適合?你在晚上的情境,解釋一個大學研究所,是一個在林美山的晚上,你自覺你是來此學習生命的一個情境,你喜歡那一種解釋?這就牽涉到人的性之所近,你要從那裡培養,或者說你兩個都喜歡,學自然科學,我著手提出筆來,我是一個詩人,又有感性、理性,我要講的就是這樣的意思,我這篇的意思就是在這原因。大學教育所學的應該是何謂歷史?而歷史的稱呼其實是有問題的,我比較喜歡用歷史學,作為一種學問來稱呼,其實是有問題的,我比較喜歡用歷史學作為一種學問來稱呼,若只是歷史,則動用的只是記憶而已。只要我們提到歷史研究所、管理研究所其實都是簡稱,正確的是有學字,才是一種學問。我非常不希望我們的教與學是這方面(只動到記憶而已),如果記憶性是人了不起的成就的話,那一定要記憶發動後,才會有一個更大的學問產生,比如:你把牛津英漢辭典背起來,了不起,你把化學元素表背起來,了不起,你把中法戰爭第一次戰爭在什麼時候,第二次在什麼時候背起來,我想大家動用到這些系統,大家都不會很喜歡才是,如果說當我們動用到記憶系統時,它應該要有某種意義性,那這就是我這篇論文的目的性,在這篇論文它分為二個章節,在這我就不討論了,我想說的已經向諸位同學作報告了,我的發言就到這裡結束了,謝謝!
卓克華教授:
何謂歷史?已經是老問題,可是永遠是那麼新,不管是本科專業的或其他老師或同學都會碰到這問題,尤其是面臨人文學科越來越沒落的感覺,更是有強烈的感受,在我開講之前,我先講個小故事,上次東吳大學開了一個學術研討會,討論到歷史教學的問題,結果在現場報告有兩個人,我印像比較深刻,一個是周老師,他說在逢甲上課時(上共同科),底下同學一大半在睡覺,可是在本科上時,沒有這個問題,另外有位小姐,她說她的學生是學國貿系的,跟老師說,我是學國貿的,我知道朱元璋不知道朱元璋,對我將來的工作有什麼影響,當場把她問倒了。也就是說,文史哲(人文科)面對同樣困擾也不是今天,我們三位在台上談談,就可解決的,既然今天來這,我就拋幾個話題,人文社會自然就解不清,回歸到一個原始的核心,到底歷史是不是科學,還是藝術。我想知道自然科學可不斷證明的,1+1=2,沒問題,而人文的問題就像2等於多少加多少的問題。它有多種的可能性,就說人文課程有這方面的問題存在,因為不能用科學來驗證,人文社會自然是不相同的問題。第一,就是研究跟教育的問題。今天的問題就是歷史專業的問題,研究者把歷史教育與研究混在一起,也就是把研究那套理論用來教育,所以會產生很多的困擾,研究歷史的到最後就會越來越困惑,什麼是歷史呢?我這幾年慢慢的在思考這問題,我今天提出我個人的看法,請大家多指正,就是把歷史教育和研究分開來,歷史研究是專業的東西,歷史教育則不同,為什麼我會舉這個例子呢?我打個比方,正史上的關公跟一般所認識的關公絕對是不一樣的,可是民間或許透過小說、戲劇三國演義的關公是錯的,又有什麼不好的,為什麼要糾正正史的關公,保持民間的樣子不是很好嗎?即使跟正史有所出入,但又有什麼關係?所以說要把歷史研究跟歷史教育分開,教育的東西也許有偏差,那就不要管它了,這是我個人一點的看法。第二,就是歷史是建構出來,還是虛構出來的。我覺得這是值得討論的,這就牽涉到真實,什麼是歷史?什麼是史實?真實不等於史實,直覺不等於真實,處理這樣問題,不要頭痛的去處理,就是要用平實的方式去研究,這等於用教育的問題、建構、虛構問題,我覺得沒有這麼大的矛盾,今天會有這麼多的痛苦矛盾,就是學生很害怕歷史,他不是怕歷史的故事,而是怕歷史的考試,因為考試要考人、地、時、事,要死背的,甚至他們對歷史有好玩的故事,歷史是故事又怎麼樣呢?我當年沒有走向文學系,要感謝高陽,當年要不是讀他聯合報的副刊,我今天一定走向中文系,就受他影響,真正的一般史學、大眾史學,當然是屬於教育層次的,一般就是這些,史學要求的準確度是很高的,這又是一個問題。今天如果把歷史的東西去除掉實用性,考證的不必要的干擾,歷史是永遠受歡迎的,尤其年紀越大越喜歡歷史,這點我是可以相當肯定的。前些日子,我看了丹佐華盛頓主演,但我不知道什麼片名,他在裡頭演的很好,他是演一個基督徒的族長,可是他黑吃黑,作了很多設計,設計好了,好像發生了那個事情,他講了一句話,我認為是名言,他說:「真相不重要,證據最重要」,也就是警察辦案是依著證據來,當然證據是可捏造的,照著捏造的證據來推這個人有罪、沒罪。真相不重要,證據最重要,是我能夠體會的一句話,很多歷史研究也在這邊。我們研究的歷史真的是這個樣子?我們不得不受證據史料的操縱,史料這樣講,我們就跟著這樣講,明明知道這史料有問題,打個比方,陳水扁總統的槍擊案,槍擊案絕對是真的,槍擊案到底是自導自演?還是意外?還是謀殺?背後會有很多的解釋,也就是建構的,也許是虛構的,事實就是這樣,將來有多少證據,就根據這證據來解釋,這是我第一個小結論。第二個結論,套句紅樓夢的話,真當假來假亦真,假當真來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在世,何必當真?
李紀祥教授:
謝謝!第一個議題本身是歷史,必須走出通識的領域,作為歷史教育時該有一個清楚的劃分,在西方有一專業教育制度,提供一個普及的教育,普及教育就是不斷奠基一個專業研究,有它的互動性,但提出這兩個概念是引起我們作一個深切的思考。另外,歷史建構話題觸及的是上層歷史和下層歷史的這樣的課題,當然今天把借東風、歌仔戲、桃花女鬥周公,這些我們把它當作戲劇,可是在古代,當一個老百姓到天橋或戲院的時候,去的時候,當台上紅色的扮相是什麼,如曹操,他的扮相,在老百姓眼中,曹操就是他們的歷史,那樣子的戲劇,是一種融在歷史的方式,說他對、說他錯,錯是一種討論問題的方式,說老百姓得到歷史,認識曹操的管道,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這是另外一種課題所提供的方式。所以我才會提出看到蘋果,好不好吃,可不可以減肥,這都會帶向不同的學問,或者說,為什會掉下來?這是萬有引力,為什麼會打破我的頭,這裡面都可以提出來很多的問題,可是我覺得這裡有一個很高難度的,當你坐在樹下,蘋果掉下來,你怎麼可以問出來讓人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應該是歷史者來研究的,我是說當紅色蘋果掉下來的時候,因此我們談到牛頓,沒有把牛頓當成一個史學家,我想難題就是在這裡,掉下來是什麼樣子的,若我們吃牛肉,也很少去談這個,追問牛什麼時候跟人類接觸,當我們追問這樣一個課題時,其實是一種景象,當你走到路邊看到一隻雞、看到牛,你就會發生這樣一種追問,為什麼我們會看到這樣一種景象,那麼也許是某種歷史感,歷史之流會通過我們的心,這樣的一種歷史之流,在我們身上發生的時候,我們用歷史之流觀看的時候,其實有某種感受,現在請范純武老師報告他的心得。
范純武教授:
所長,卓老師,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好!其實坐在這裡我內心感到惶恐,坦白講,在從事歷史學相關教學工作,在座有很多是我的前輩,或從教學上的經驗來看,在座的老師也比我高很多,也是非常充分的,剛剛卓老師與報告人談到幾個問題,我心裡琢磨一下,可以思考一起討論幾個問題。第一個,談到記憶是非常有趣的,我們會選擇在自己的脈絡裡面擷取部分,也就是說待會兒我整理的東西,會跟前面的不一樣,我想這是一件非常有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記憶的部分,包括好多的層面,相對來講,歷史跟這些有什麼關聯?像卓老師提到關公的例子,最近有一個線上遊戲是張飛打岳飛,張飛站在長阪橋,突然岳家軍跑出來,背後還刺上「精忠報國」四個字,當然它下了一個結論。這沒關係,在虛構世界裡很多人是把它當作真實的,在那個世界裡是完全可以成立的,所以有什麼不可以,在它們廣告的線上遊戲,下了這樣一個註腳。但是我們在教學過程發現,凡是有關三國的問題,我不知道現在的版本有多少,這當中有好幾個選項,我的哥哥他應該比我更適合當歷史家,因為他已經征服天下不知多少次,坦白講,他征服天下不是我們所能想像的,所以知道哪一個將領在哪個時間點,哪個州,哪個縣,會以什樣的姿態出現。各位都知道它可以選擇怎樣的版本,按照歷史的劇本,真實發生的劇本的年月日,所呈現的戰爭狀況,你可以參與到那個情境,你可以當作君主,可以扮演其中的一位角色,你可以是劉備,可以是關公,完全顛覆你不喜歡的歷史,也就是說,在這樣的情形下,以我哥哥的例子,我會很直接的反應,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他願意玩這樣具有歷史性的遊戲,為什麼不去選石器時代、大冒險家、冒險王之類的遊戲,或什麼天堂,涉及線上團體的這些各式各樣的遊戲形式,他為什麼要選擇具有歷史性的東西,而且他記得的年代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講到這一段,我肯定是比不過他的,他裡面的記憶實在太多了,像趙子龍會在什麼時候跑出來,我現在要去徵人才,他在哪一州,我預先去徵,免得被人家搶去,所以自己喜歡的人,就要選抓下來,這中間的因素很複雜,現在我們所處的特別時代,過去諸位對傳統歷史學的認識,是擺置在一個想像不到的記憶上的位置,這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在線上資料庫還不是這麼方便時,在所謂真實與虛構是混淆的時代裡,你要怎樣看到歷史學,這樣看起來是一個對象,就是一個過去古老的研究對象。你要如何去思考呢?要怎樣看待這樣一個問題呢?不知道各位會不會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當我連結到一個網站,我可查到比我老師講的多千倍萬倍的資料時,甚至回到原先的本質,不管那個學門,他要嘗試解決的東西是很多的,當世界變成這樣,你要怎樣去面對,這當然是很多哲學家,或在座的諸位提供解答的。但是其中當然包括很多層面,剛剛我們丟了很多問題,假如你順著剛才的脈絡來思考,中間有很多可以談的地方,我先不回答,而要從另外的例子來解釋,這些例子當然都是比較接近的。最近大家比較關心時事,誠如卓老師講到槍擊案件的事情,看大家都很關心,那時我還記得,因為我的老師在加拿大,憂國憂民,跟他通電話的時候,就很好奇,問老師的看法,這個真實的一天有沒有可能出現,還是石沈大海(像甘迺迪案),這就成為謎團,但是在照片重建時,唯有一張拍到角度,但是因為拿的是即可拍相機,這個焦距的問題,看起來有人影,所以看不太清楚,這是歷史的偶然嗎?還是會不會真有一部相機照到兇手呢?不知道,因為這中間還有重建現場的位置,還有一、兩個人,是有可能照到這個角度,但是那個資料從此就沒有出現過,所以從這延伸出來的時候,當我問老師真相有可能出現的時候嗎?當場就被罵了一頓。歷史不是要講求證據嗎?重建現場加上科學方法,難道這樣做不到嗎?而重點不在這裡,就像陳文茜所講,前陣子車臣總統被暗殺,它的標題很好玩,這才叫做暗殺,簡單講,暗殺是具有毀滅性的,對不對?我要這樣做,背後是需要好多個理由,要把你的對象處理掉,不然相對來講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無論是經濟上的、政治上的,或是你思想主意的,這才叫做暗殺,它的背後有很多問題,同樣再丟一個問題,沈富雄之前不是說總統夫人有沒有拿錢,講的四種可能,當這四種可能論述都出來時,重建在場當天四個人,至少三個人說她有拿,那看似科學,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歷史在這裡對他們來講沒有意義,他有沒有拿,後面還有沒有追問,!拿了會如何?不拿會如何?你相信誰,你支持什麼,所以同樣把這些問題都並置的時候,會發現有一個很大的關聯,在我們討論歷史的過程當中,你所思考的跟你所接受的,畢竟是什麼,是證據所帶出來的真相,這真相還不是全稱性的。真相背後的企圖是什麼?或說真相是存在的嗎?是有真理嗎?是有客觀嗎?當拋出這些問題的時候,也許是一個回答之一,重新再回來看,剛剛二位老師都有提到過,就是我們提到有一個共同的背景,因為數學不好、英文不好,自然、化學、物理不好,先撇開通識課程培養全人教育之外,我們重新來看,這種回到科學存在的本質現象,所謂的科學,它究竟要解決什麼樣的問題?重新思考這些問題,翻轉是很大的,比如說:在我們自己的成長歷程,我不曉得大家還記得sinqcosq,什麼二元一次、幾元一次方程式、機率,如果還記得的話,我由衷的佩服,就現階段來說,康德告訴我們說:「7+5=12」,這是一個什麼例子,這個存在的樣子,你為什麼知道7+5=12,重點是那個加號是怎麼跑出來的,符號是怎樣跑出來的,7和5是怎麼跑出來的,這東西告訴我們什麼,坦白講,他是一個思考的過程,但思考的過程是什麼,有點大言不慚地說,它就是一個歷史性的產物,過去有人先驗的告訴你們1+1=2,照你們邏輯推演下,7+5=12,過去的經驗+和=,可照這原則存在,把這式子放在人世間,這等式說明了好多問題,加號等於我們追求什麼,是背後的結果,還是什麼,或是背後這式子,究竟有什麼樣的問題,比如說從這過程來看,如果這個思考性,歷史有其他的附加價值,鑑往知來我們不要重蹈覆徹,這些都剝離了,我們的思考成了在時間序列下所進行的一個動作,是不是它本來就具有歷史性?比如你問我叫什麼名字,我都會說我叫范純武,是范仲淹的後代,算字輩的,家譜可以算得出來,但我為什麼要加上這個動作-范仲淹的後代,那背後告訴我們什麼意思?我的名字對我來講有什麼意義?大家不知有沒有看過「神隱少女」,我想其間也是表達相同的意義。比如說我會講的例子,我數學考不好,不是我不會,我很努力,但是卻忘記劃答案卡,因此就少了40幾分,如果我有劃答案的話,我可能就是某大設計師,因為我很喜歡畫設計圖,本來的志願是中原設計系,因40分沒了,就沒考上了,當然這也是唸歷史的偶然,但我之所以會坐在這裡,就因我沒劃答案卡,如果劃了的話,我的世界可能就不一樣了,我就不會跟各位相遇,不會坐在這個位置,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名字你忘記的話,你就失去了你自己的過去,「神隱少女」就是講這個,也就是在歷史時間之流,我們才有存在的意義,延伸來的情況,有一個問題就是大眾的過去,所謂真實過去的部分,為什麼我要這樣說,不知大家有沒有看過朱天心的《古都》,其中有和文學或哲學相關的,《古都》當然是從日本文學的脈絡下找尋它的源頭,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寫?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可找來看,台北市的老房子,樹長了什麼新芽,長了什麼東西,空間感的蒼茫,相對於他去京都看到什麼樣的傳統跟繼承,是續留下來的對照感,你會發現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問題,王德威稱這個為老靈魂,歷史就像一個老靈魂的存在,後來更厲害,歷史是一個怪獸,不管怪獸或惡獸也好,或是老靈魂的存在也好,反過來要問你的本質,就是為什麼現在還要唸歷史?還要有歷史或歷史感對我們存在有什麼意義和價值?同樣的把問題丟給你們,你們可以慢慢回答。
李紀祥教授:
謝謝!范純武老師提供的問題,尤其是最後丟出來請教性的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學歷史?使得我們台上的各位老師變成一個受教者,我們也想聽聽各位的意見,看看台下老師、同學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要學歷史的話,可能我們不能告訴同學說,怎樣教歷史,我想范老師是我們所上較年輕的一位,他剛剛談到線上遊戲,我看到有很多同學有會心一笑的。假如你要問我兒子關於姜子牙的故事,他就是大家,就像錢穆一樣是大師,我們陳老師也是清史的大家,那他就是封神榜的大家,因為日本的卡通拍的太好了,埃及的文物展來時,我內人(他媽媽)帶他們去看,他們非常有興趣,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喜歡遊戲王,所以裡面的馬立克,歐西里斯的天空龍等,這些名詞看卡通都記上來了,所以他們去看埃及文物展,每個名詞都可轉換過來,琪靈王也是,這是講日本藝術上的問題,這些都非常有意思,不管是線上遊戲也好、卡通也好,高揚的歷史小說也好,或是清宮劇的問題,這裡面沒有對錯的問題,學歷史告訴我們,學歷史的歷史學家不是神聖的,必須要考慮到你的對象。我覺得我們的興趣會發動我們的記憶,集中很多東西都可記得起來,連我都可以記的起來,這些東西名稱,歷史的神聖感有待發酵醞釀的,後來的一種先有興趣導向的,剛才范老師有提到甘迺迪真相的問題,其實這我也有看到,Discovery有提到埃及文物展,裡面有法老王被謀殺的真相的問題,這問題對歷史來說是相當有意義的,我曾經遇到某種挑戰,這個挑戰就是說在很多科學家的研究,有一個重要的研究方向,那就是時光機器,這個題材已經反應在很多電影上,電影情節反應科學產生對時間可回復性的追求,在這個理論觀念下,時光機器是可能出現的,時光機器如果出現的話,所謂槍擊案的東西,就會被我們發現,不只是這樣,我們還可說,回到現場是藍營翻盤,我們可以把劉邦這渾蛋幹掉,然後讓項羽來當作一個王朝的創建,時光機器的問題,它會改變很多嗎?推翻歷史嗎?還是因為時光機器的發現,我們會產生另種時間的可回復性。我現在斑白的頭髮變多了,我越來越老了,所以佛光會越來越老,如果時間是有箭頭的,則時間是不可回復的;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人生的真諦,如果時間是不可回復的,時光機器的出現可以發現,我們很多的語言,就會改變成另外一種狀態,我們欣賞遊戲出現給我們的挑戰,只能在這裡,因為我們只能進入與我們不一樣的世界,所以歷史是已經過去的世界。所以說我們是否還要追求真相,用另外一種語言來說話,西安事變我們沒辦法知道,因為張學良不可能講出來,那麼槍擊案我們有很多東西不知道,事實上不知道的東西很多,一天死了多少狗,你不會去關懷,所以有的時候知道不知道真相,真相本身呈不呈現,因為你本身關懷的角度不同罷了!路死有野狗,也許你不會發現,228那天出現了很多事情,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但在新疆死了很多人,但這跟我們建國有什麼關係?我想這是關注的問題,我們有一個視野,歷史之流通過你就是什麼,我想這問題比較重要,不知道真相時,因為它有殘缺。最近天氣還不錯,如果你出來散步的話,你會覺得還不錯,月有陰晴圓缺,你所喜歡的是哪一個呢?話說了那麼多,我還是不懂什麼叫做歷史?
史偉民教授:
李所長,以及兩位教授,我是哲學系助理教授史偉民,聽了幾位老師的看法,我當然受教良多,我有兩個問題想請教:基本上,就我所知這場會議的主題,相對第一場關於邏輯教學的座談而言,應當是說座談會主要在討論通識教育歷史教學的定位、內容、設計等方面的問題,我要是沒有弄錯的話,也許我誤解了,可是聽到三位,好像沒有聽到比較聚焦的內容,沒有針對這個問題做出回應,做些說明,可不可以等一下再琢墨一二。我整理了一下,其實我們要關心的是為什麼要把歷史教育放進通識教育,我跟上一場主持人與沈享民老師,我們在談的時候,已經同意邏輯課程,邏輯其本身有內在價值,我們的問題是,天底下學問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把邏輯放在通識教育中,剛剛我聽了幾位老師這麼說,我整理出來歷史為什麼有用呢?或者說為什麼學歷史呢?我找到二個原因,一個是卓老師說的,人年紀越大越老越對歷史有興趣,卓老師認為這是一個事實,不需要一個明確的事實去質疑他,再來李老師說的,若人有個根本性時間之流,在我們這邊流過,我們的存在是由歷史所構成的,如:你之所以會老,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有時間關係,那第一點,如果人越老越對歷史有興趣,那為什麼在大學通識教育放歷史呢?等到長青學院再來弄個歷史不就好了?第二,如果人有根本的時間性的話,那看來也沒辦法證明我們因此要學歷史,人之所以為人還有其他的不同因素,例如:人會消化,我無時無刻不要消化,我的心臟無時無刻不在跳動,如果不跳動,我就死掉了,也不會認為我們應該在通識教育中,放這個血液循環學?這當然不是的,但這兩點似乎沒有辦法回應我們,以及我們為什麼要學歷史,是不是可以請兩位老師回應一下?
李紀祥教授:
可不可以先請教史老師,早上的邏輯學,有沒有一個結論,最後的結論是不是邏輯要拿掉?
史偉民教授:我想這要在通識課行政會議才會做出結論吧!
李紀祥教授:
所以說,史老師剛剛問了兩個問題,說歷史學和邏輯學為什麼放在課程架構,哲學史的史跟歷史的史,是比較教學和學問上的問題,不過我滿想提醒史老師一個問題,是權力架構,也不是我們教師理念自己宣稱邏輯學在我們國家最重要,在佛光最重要,所以我才要問你有沒有一個結論,提供給當局,應該存在或不存在。至少我是反對邏輯學的內在的,在後現代中有一些東西要被反省的,當然這個東西我就是要告訴你,不管你贊成或反對,這個東西不是我們決定的,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而且這裡面有權力架構,那這也是某種歷史!第二點,站在自私的立場,而不是神聖性的立場,是不是文史哲學門有這個共識,就是說,邏輯學的必修性,我們是不是要仿照其他大學,大家平分一下好不好?邏輯學不要占那麼多,因為在其他各大學,除了國文、英文之外,是以中國歷史為主的,而邏輯學是不是權力架構,還是特殊性,所以我想請你傳話一下。
卓克華教授:
史老師可能誤解我剛剛的意思,我剛剛講的不是歷史有用或無用論,年紀大的人會慢慢的回憶,回憶就是歷史,我在這不牽扯到歷史本質問題,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到底學歷史有什麼用?我剛剛舉一個例子,一個國貿系的學生問,我知不知道朱元璋對我的工作有什麼影響?他這個問題,到底在哪邊呢?如果你要我石破天驚的說,歷史是無用論,但是古人講無用是為大用,書到用時方恨少,歷史是一時的東西,看時好像沒有直接實際的效用,可是它對人文的提升,是一種品味,一種涵養。我把歷史等同於文化,那也就是說沒有歷史這種薰陶,這個人在文化上是缺一大塊。我今天不願指名道姓,因為會出問題,目前政壇上的某些人,真是痞俗到幾點,沒有受過歷史文化薰陶的涵養,有些人談吐彬彬有禮,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只學歷史或其它東西,歷史是一個很重要的板塊,當你把這板塊拿掉後,所謂的文化涵養是有什麼東西呢?光靠文學,光靠哲學,這些夠嗎?傳統中國文史哲向來不分家,今天分家是受了西方影響,而且和傳統也是混在一起的,其實按照我個人的理念主張,我覺得大一的時候,人文科應該不分系,等到他大二性之所近,再去分,比較合理,當然這牽涉到通識課程的比例問題,我不回答這問題,因為這跟我沒關係,我今天只是針對歷史的東西來談,謝謝!
范純武教授:
史老師的敘述裡面,他是選擇性的遺忘了我,當然這是一個歷史本質的問題,他可以選擇二位教授在這,我是可以不存在的,如果再過千百年,這個紀錄我是不存在的,這是第一個。第二個,這個選擇性的遺忘有什麼意義呢?當然背後牽扯到很多,因為他從他的脈絡裡面來理解歸納有兩個結論,這二個結論可能是從他的脈絡來出發,所下的結論,當然我會延伸性的來看史老師的問題,他其實是為了學生們著想的,他自己的哲學史脈絡裡面,我們不會知道,康德、海德格在做些什麼?把我們的問題擺到一個對反的位置,那這對反的位置從思辨的過程當中,我們才會存在,我們在這裡,我想他的用意在這裡,他剛剛的問題,意思是這樣子的,從這脈絡來理解的時候,錯置就變的很有問題,但放大來看從我們剛剛的回應裡面,學問的本身究竟是為什麼?如果只是用思考來說的話,這中間就有好多種不一樣的解答,這個意思是一樣的,對不對?到底為什麼還要作學問,問題的擺置,邏輯重要、歷史重要,還是其他重要的,也應該擺在通識的課程架構,這東西就可以重新來看,擺脫了權力架構的問題來說的話。其實我剛剛舉的問題,某種意義都提出另一塊思考的空間,當然已經被遺忘的部分,希望其他人還可記得這一段。在時間的根本性裡面,我剛剛已經思考的過程,歷史性的動作好了,延伸放大就是卓老師的問題,國族問題跟國家架構下的狀況究竟是什麼,我不曉得各位會不會分裂。在我來看,現在這個時代不分裂也很難,尤其是一個政治論述問題下,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雖然我是外省和本省的混合,難道這是歷史的原罪嗎?不知道。我是新台灣人嗎?不知道。我還是在台灣的中國人嗎?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講我是范仲淹的後代?不知道。這中間包含很多東西,歷史學為什麼要在大學架構下,這剛剛回應了,為什麼要擺在通識架構,先撇開歷史性不看的話,這是卓老師所講的,拿掉這一塊的時候你又是什麼?你跟其他文化的傳統有什麼不一樣?
李紀祥教授:
等一下。我非常謝謝哲學系史偉民教授,我覺得他成功的扮演一個發問者,廣泛的引起一個討論,非常成功的策略性的位置,很快的逃出學者進入我們學校的體制,站在體制之內,作這樣一個發問,我想他這個扮演是成功的,謝謝史偉民老師的提問,因為這果然引起廣大討論,我們是不是同學先發問好了。
經濟系學生:
卓老師跟范老師所言我滿認同的。我覺得我們學校強調的就是一種全人教育,所以就會有所謂的通識課程,所以對我們學生而言,學邏輯要幹嘛?學歷史要幹嘛?這些將來對我去工作有什麼幫助?對我工作有什麼影響?在一些測試的時候,也不可能問你這些問題的。可是像范純武教授剛剛有提到,他說興趣可以引發記憶,這點我非常的認同,國高中我們都學過歷史,可是歷史就是背一背,始終覺得無聊,還是得背一背,可是到通識課有草原文化,然後談到蒙古人的生活方式,和以前我們生活的方式像接軌,引起一種回憶,然後學校緊接著舉辦一些實作,搭建蒙古包,那這又會引發我們的興趣,也許國高中學到的東西,可以跟大學接軌的。國高中的學習大家也許覺得無聊,是背一些有的沒有的,可是在人生歷練越來越多,然後發現,其實很多東西會越學越有趣,然後剛剛卓教授有談到其實學歷史的無用之用,會讓生活更有樂趣,這點我也滿贊同的,因為我們大學生讀些歷史,對我來說有什麼樣的樂趣,可是這些東西,可以在無形之中,可以提昇我們的生活品質,也就是自我的一種認同,因為我們科學家、數學家,從他嘴巴講出來的是很正常的,可是從科學家談到之乎者也,那才稀奇!所以這不是那人覺得怪怪的,讓人心生佩服,因為我覺得是一種涵養吧!而且不管是學科學、人文好了,在各種的專業科目充實之下,在無形之中可促進人際關係的交往上,在無形之中就可有幫助,而不是只有專業的技能,因為專業技能雖能在往後讓我們糊口飯吃,但人文素養可提升我們的生活品質。
范純武教授:
剛剛同學的思考可以看出來其科學思考背景,仔細來看她的說法,學問如果只是為了將來人際關係的溝通,原來你也有玩三國共同的歷史記憶,如果只是這樣那當然就不是你原先標舉的全人教育,人終極存在的意義與目的,妳剛剛的說法是由外在來界定妳自己,擺在社會脈絡來看,妳是什麼位置,大家怎麼看我,讓妳怎麼凸顯妳的主體性,妳怎麼思考妳的過去,並且擺在什麼位置,也就是說,歷史不是要教妳背什麼東西,我剛剛開始時所說的就已經回答了,思考這件事才是我們在這環境中要培養的。
未來所同學:
剛剛范老師有講到電動,我覺得歷史最重要是說,我們學歷史學這科,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滿喜歡上的,我也喜歡上一些其他系的課,但是如果只是單純讓學生學東西的話,以我的立場,史學可以有很多方面來教,引起很多興趣,例如:日本說他們國民讀書率高達85﹪,但這是騙人的,其中大部分是看漫畫版的歷史,所以我們可不可以找一大堆有趣的歷史漫畫,讓同學單純的了解歷史,也許漫畫版的歷史較吸引同學。第二,現在不是在上《三國演義》嗎?教同學找一系列的三國遊戲出來玩一玩,當然這滿過癮的,同學一定很喜歡的,作業就是打完三個遊戲,然後教出你的心得報告,假如:像范老師的哥哥這樣,那學生肯定學到了不少。老師說不定可以在旁邊看,甚至老師也可以加入,打連線。
李紀祥教授:
謝謝!你所說的線上遊戲,我身為所長,我會認真來考慮,范老師也許會跟你們交流,以此作為媒介。
沈享民教授:
我剛剛聽了李紀祥老師史學導論的課題反省,個人非常有興趣。例如:歷史與記憶,歷史與時間,歷史與書寫,那我們這些課題,放在史學導論作為通識教育的課程,到底適不適合?同樣的反省邏輯學的時候,一門純粹形式學問放在通識課到底適不適合?其實我們部分見解跟李紀祥老師相一致的,這門抽象的形式推理真能夠幫助我們思考嗎?它真的需要教這些東西嗎?或者說可不可以用別的內容來取代?例如:批判思考,不要用邏輯學,這種純粹的學問,那我們今天問的問題是說,史學導論或歷史導論這樣的課在佛光通識教育的目標,是不是可以做適當的調整,包括邏輯學也是,如果它學分太多,作為一個培養學生人文素養,但人文素養是不是通識教育的目標,這都可以討論,如果說有一個理想的目標,帶領這個通識教育前進,然後文史哲共同配合,設計一個好的課程,我想我們哲學系的老師(包括史老師)都非常樂意作檢討,對邏輯學作一個多時間的客觀審慎的評估。我想我們樂意聽到的是李紀祥老師的反省,對學生而言,學生有某種考慮,打電動玩具是他們最快樂的,也許聽到故事是他們最想聽到的,我們正要問,歷史這樣的課程史學導論,也許學生聽了很枯燥,是不是要堅持,像邏輯學這樣純粹形式的學問,是不是能培養思考,這是什麼東西能不能代表佛光大學通識教育的精神,乃至於說有些老師是以人文精神立校的學校,比如說,他特別注重文史哲方面的課程,剛好相反,通識課程應該大量注意自然科學方面的教育和訓練,使他們做為一個大學畢業生,他們的素養能夠具備,剛好就跟這位同學的想法就不一樣了。可能說,全人是不是太辛苦了,這時候如果放自然科學,是不是有一個互補性的作用,那是不是更辛苦了,我在想這個理念標舉出來,不管權力結構如何,我們試著去做看看,改變它。我們是基於這個假定,開這個會才有意思,我想聽聽看這三位老師能不能提供這方面的建言,大家能夠一起合作。
李紀祥教授:
非常謝謝沈老師的話,我想我非常感激,感動哲學系沈老師能作自我的反省與批判,覺得如何宣稱史學如何重要,哲學系如何重要,邏輯學如何重要,我未來的老闆不會問我這一些,這後面有一個後設之間的可對話性,未必他們是現實的,因此我非常感謝沈老師,能夠反省到邏輯學跟史學導論或者史學概論,我們為什麼要放在通識教育的架構中,現在正好教務長也來了,原是代表教務長主持這會議的,我以這個主持人的立場宣稱,達成的結論是建議對整個通識教育來一次非常學術性、嚴肅性的,老師有參與佛光的立校精神,人生性培養也好,全人教育也好,我們到底要定出來的走向是怎樣的一個方向。如果人文立校精神的話,通識架構要怎麼落實,而不是權力架構的歷史性,以及在此在場的一種呈現,我是不是可以徵求在場同學老師在此呼應幾位老師的意見,然後今天就作這樣對學校的要求,再用一次學術討論的方式,來討論出佛光通識教育的方向,課程要如何落實,作一次學術性的聚會座談,或者是校內的討論,而且不管是教務處,教務長在這邊剛才已經點頭了,和參與的同學給予的意見,如此今天這場的會議,才會有意義,因為時間的關係,今天的座談會就到這裡結束,謝謝范老師、卓老師,謝謝發言的老師,同學,謝謝你們的參與,謝謝!
http://www.fgu.edu.tw/~common/myweb4/new_page_1111.htm
主辦單位:佛光人文社會學院文學系、歷史所、哲學系
座談地點:本校301國際會議廳
座談時間:2004年5月12日(星期三)13:30-15:00
主持人:李紀祥教授
報告人:李紀祥教授
與談人:卓克華教授
與談人:范純武教授
紀 錄:黃世文
- Mar 29 Wed 2006 08:48
佛光人文社會學院92學年度文史哲學門教學座談會第二場會議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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