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大學歷史學系系友會

中國的貪污與濫權十分普遍，幾乎無官不貪，無權不濫，這是專制與特權文化的主要產品。中國貪腐的程度和經濟成長速度一樣驚人，有人說：「貪污是經濟開放的潤滑劑。」這個理論，在中國改革開放的經驗中，似乎得到了實踐。

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因貪污濫權而被撤職，它和11年前，北京市第一把手陳希同被捕一樣，將對中共高層權力布局造成很大震撼。但對中國的貪腐文化不見得有任何影響。

貪污腐敗是中共權力肌體上的毒瘤，中共早就把反貪腐稱為一場生死存亡的鬥爭，年年「反貪倡廉」，但是，越反越貪。在陳希同之後，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因貪污而被槍決，其他各省市領導被繩之於法者絡繹不絕。但除了政治鬥爭的效果之外，看不到實質的改善。這是一黨專政，缺乏民主監督和司法獨立機制，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廿三日，時論廣場刊登林端、呂愛華兩學者針對我討論「中產階級兩面性」一文有所批評。

他們似乎努力在撇清德國中產階級與法西斯的關係，老實說，這種推翻學界通論的做法很大膽。如果法西斯主幹不是中產階級，是大資本家呢？還是無產或中下階層？兩位似乎憂心是後者：「民進黨發動激進社會運動，會不會走向法西斯？」這問得夠大膽，因為通論是，下階層的激進社會運動導致的無產階級專政而不是法西斯。其次，從來沒有人認為民進黨是什麼激進社會運動的黨，信仰這路線是幾個如鄭村棋等無政黨人士，而他是倒扁的。

奇怪的是我立論基礎是中產有兩面性，兩人卻一口咬定我持中產階級／中下層階級的二元對立思維，等於一口咬定我認為中產階級只有一面性。我又一再強調反倒扁人士很多是很討厭扁的，如郭正亮等等，兩人卻咬定我認為他們「崇拜陳水扁」這一些指控都很不好。

中共十七大明年召開，中共高層誰上誰下傳聞不斷。香港《東方日報》昨在「神州觀察」短評中指出，中共十七大人事調整領導小組正規畫一項高層退休制度，考慮把年齡高於胡錦濤和溫家寶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全部逼退，進入一個全新的局面。

據此，中共十七大中央政治局常委將從目前的九人減為三人，只剩下六十五歲的總書記胡錦濤和同齡的總理溫家寶，以及六十三歲的李長春，其餘由新人增補上來。此種把全國人大委員長吳邦國和實力派人物曾慶紅（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國家副主席）排除在外的說法較為少見，而引起注意。

短評指出，預測中共十七大政治局常委的去留，與其關注誰是國王的人馬，還不如將注意力放在中共權力交班的制度上，主要有兩方面。一、是用什麼標準讓在位領導人退休。二、是用什麼標準選擇接班人。其中年齡是一個關鍵指標。

購買「嬰兒用品」的發票也流入國務機要費的核銷帳目上，確實匪夷所思。可是雖經媒體揭露，黑金查緝中心證實，也似乎沒有人感到特別震驚。以前府方是硬拗也要有個理由，現在或許因為已是罄竹難書了，所以連回應也懶，正所謂債多不愁。另一方面，馬英九也被踢爆領養流浪狗──馬小九的飼料費也以特支費報銷，逮到這條小辮子，確實可讓挺扁人士振奮，且更令馬英九尷尬不已。

但是既然因此認定馬英九違法，就更無法為阿扁的拿假發票行為開脫了。這就好像是在一片已塗滿五顏六色的牆壁上，即使再塗上幾道黑漆，大家也不太在意。反之若在原本白色的牆壁上沾了幾滴墨漬卻馬上引人注意。可是從污染情況來看，前者顯然較後者嚴重多了。

基隆市長許財利因涉案被判刑，綠營人士見獵心喜，說比照要求陳總統下台的標準，許財利也應該下台。可是，綠營人士顯然沒有注意到這是一招險棋。第一，許財利已因涉案被國民黨開除黨籍，民進黨是否敢比照開除陳水扁的黨籍？第二，如果許財利真的下台了，陳水扁不比照下台恐怕也不行了。以下駟換上駟，綠營顯然虧大了。

近日倒扁與挺扁兩股熱潮，已經延燒到台北之外的地區，在這些擁有廣大資源的倒扁或挺扁活動中，我們可以看到政府機關給予兩大陣營極大的集會遊行空間。而這些卻是我們社會運動團體長期以來所夢寐以求，甚至不斷抗爭與挑戰仍不可得的。

僅僅今年度就已經有多起社運人士因為集會遊行而被移送或起訴的案件，其中還包括台灣人權促進會會長吳豪人，前後共有十餘人以違反集會遊行法或妨礙公務罪名遭到檢警的傳訊或起訴。這些因集會遊行而受罰的社運人士，都沒有倒扁或挺扁陣營的強大後台，也沒有倒扁或挺扁陣營的龐大政經資源動用，因此都註定成為集會遊行法下的犧牲品，所發起的集會遊行活動也必然受到政府機關的嚴厲打壓。

反觀近日政治人物對於「集遊法」的說法與解釋，我們感到啼笑皆非。例如，台北市長馬英九說「法律本來就是麻糬，不是鐵板一塊」，這話說得好，但是「集遊法」是遇到有資源、有背景的公眾人物時，就會變成麻糬，遇到手無寸鐵、沒有靠山的民眾與社運團體時，就化身成為一塊牢不可破的鐵板，這時馬市長一定會說「依法行政」。

群眾運動有點像焰火，非要有光、有熱、有動作才能證明存在。所以，倒扁活動必須持續製造熱度與話題，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卻不能混淆了手段與目的。

打從一開始，外界就質疑施明德的倒扁戰線拖得太長，目標又毫無折扣，時間一久，恐怕師老兵疲難以為繼。而凱道上的抗議活動，如今已二度轉進台北車站，氣勢漸有疲態。全台開花的計畫因為許多縣市不准，也面臨開不了幾朵花的局面。在這種狀況下，倒扁總部研究採取罷工手段，似乎有點像在催票房。

之前說不會遍地開花，結果還是要開；之前施明德說不會離開台北，結果還是要出城；之前說不會罷工，結果還是要罷；今是與昨非之間，總要有個邏輯吧？如果只是做些象徵性動作的「柔性」罷工動作，對陳水扁到底有多大壓力？

美國務院新近公布的一九六九到一九七二年的中美關係文件，有不少蔣介石總統和尼克森總統的函電往來，以及羅吉斯國務卿訪台和美駐華大使馬康衛多次晉見蔣的談話記錄，當然也有一九七○年四月蔣經國訪美與尼克森會談的記錄。這些文件展現的蔣介石先生，基本上是以不變應付變動不居的變局，而蔣經國為了要做孝子，則是緊守父訓，亦步亦趨，結果當了陪葬的祭品。從好的方面說，蔣介石是堅守原則，擇善固執；從壞的方面看，蔣長期活在夢想（反攻大陸）的天地裡，已與真實（reality）完全脫節，造成他思想的僵化，不為外物所動。這樣的領袖，主宰台灣命運數十年，自是難免種下許多惡果，台灣今日外交與國際處境的艱困，蔣老先生是難辭其咎的。現在看看文件告訴我們的一些實例。

一九六九年八月羅吉斯國務卿訪台，在三號那天和蔣總統舉行會談，馬康衛大使事後給國務院的電報記載，蔣對羅吉斯說：「美國的外交政策在杜勒斯時代是正確的，而自杜以後，就不是界定得那麼清楚了。」（not so welldefined）這句話反映蔣仍沉緬在杜勒斯時代中美之間的崢嶸歲月，可是杜勒斯是冷戰時期美國反共最力的國務卿，他的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蔣不思與時俱進，卻仍陶醉於往昔的好日子中（good old days）。從另一角度看，蔣這句話對羅相當不禮貌，無疑指羅遠不如杜勒斯。但蔣似乎不大知趣，接著問羅尼克森總統是否「仍傾向鼓勵中華民國（ＲＯＣ）重返大陸，解救中國人民，還是要把ＲＯＣ『凍結』（freeze）在台灣。」

這時羅吉斯就不怎麼客氣了，說是美國「不能把時鐘倒轉（cannot turn back clock），再回到杜勒斯─艾森豪或是甘迺迪時代」。至於中華民國回大陸之事，羅說:「如果ＲＯＣ以和平的政治方法回大陸，美國將樂見；但如用任何軍事冒險的辦法，就不切實際了」。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於廿九日下午在參眾兩院的總會上，發表首相就任後的第一次施政演說，最引起關注的內容是，安倍強調，日本應研究允許行使集團自衛權的範圍。日本憲法一直是禁止行使集團自衛權，這個問題屢屢造成國會的紛爭，而安倍是歷任首位中，第一個主動表明有意允許行使集團自衛權的首相。

所謂的集團自衛權是指，日本可以和其他國家合作、互相協助自衛，但是在日本的憲法中，集團自衛權仍是不被允許的。安倍在演說中表示，隨著國際情勢變化、武器技術進步，國際社會期待日本能有所貢獻，為了使美日同盟更有效的發揮功能，維持和平，是否在任何情況下都禁止行使集團自衛權，值得政府內部以具體案例來好好研究、檢討。

安倍也點出修憲的必要性，他表示，日本現行憲法是在被占領時制定的，目前已經過了將近六十年，應有修正的必要，首先應該要讓修憲的必要程序「國（公）民投票法案」早日通過。

高檢署查緝黑金行動中心檢察官陳瑞仁偵辦的國務機要費案，偵查已近尾聲，據悉，十月中旬將結案。為方便陳瑞仁在書類上具名負責，高檢署昨天決定比照拉法葉案特調小組承辦檢察官蔡秋明的模式，將他暫調台北地檢署檢察官。

已近尾聲 十月中結案

陳瑞仁從二審改調一審檢察官，意味他可望「包辦」國務機要費案；某個程度，也不至於發生最近部份人士擔心陳瑞仁結案的書類，必須經台北地檢署審閱，而可能遭一審檢察官竄改之事。

日昨倒扁靜坐又轉移至台北火車站，筆者對於他們的堅持，深深感佩，但是根據這次與上次在台北火車站前靜坐的經驗來看，身為一個精神上支持倒扁的選民，有些話不吐不快。

每當下班時間經過台北火車站周邊，總是覺得非常吵嘈，不管是來自於倒扁群眾的高聲叫喊，還是來自電子螢幕播放的倒扁記實，那種高分貝的聲音，筆者覺得，應該沒有多少人會願意站在那個街頭超過十分鐘，忍受這樣的噪音。筆者不解，既然是「靜坐」，為何喇叭要開那麼大聲呢？又為何要動輒呼喊呢？安靜的坐著，表達堅持的反貪腐意志，除了符合「靜坐」的定義外，更會讓敵對者以製造社會混亂為由的攻擊消滅於無形。

同理，當各地方政府拒絕倒扁集會的申請時，筆者不禁想起，之前例如反核等活動，均是藉由環島苦行的方式，表達愛這片土地，以及堅持自己理想的力量。如果倒扁活動，也能藉由這樣的方式，環島走透透，餐風露宿，有如阿甘正傳裡的阿甘一番，不說一句話，不用激情、更不用呼喊，卻表達一種信念，這樣的遍地開花，不但傳達著愛與和平，在人民有遷徙的自由下，又何必在乎地方政府是否同意集會呢？總不能拒絕群眾進入任何的縣市吧！

西班牙導演布紐爾有一部膾炙人口的老片，叫《中產階級的拘謹魅力》，又稱《布爾喬亞的拘謹魅力》。在當今台灣時空，中產階級剛好是拘謹的，也是有魅力的。「中產階級」一詞就像「民眾」等詞彙一樣，像紙粘土一樣任人捏玩，人們卻難以準確說出它的模樣。

凱達格蘭大道上的倒扁靜坐，被許多人認定為中產階級的運動。有些媒體對此行動讚美有加，認為中產階級的運動者（還特別強調其中有媽媽、有兒童，還有上班族）展現了一種不亂丟垃圾、不亂打人的運動，堪稱來者模範。不過中產階級這個標籤未必討人喜歡：也有許多社運老人、知識分子對凱道活動的中產階級性格嗤之以鼻，認為凱道群眾畫地自限而不包容下層階級，是不敢耍狠的繡花枕頭。

也就是說，「中產階級」一詞被某些人認為有品，也同時被另一批人視為墮落。這些情緒化的詮釋，恐怕只會逐漸縮小我們的視野。對於歌頌中產階級運動的人，我想問：中產階級的性格果真那麼美好嗎？為什麼凱道上凝造的親子天倫樂氣氛，在吸引某些民眾之餘，卻也讓另一些民眾覺得肉麻而怯步？（有些民眾也想倒扁，卻不想要天倫同樂拿氣球的感覺。）想想看，公娼運動人士倒扁倒了好幾年，為什麼不坐進中產階級的行列？在此同時，對於不屑中產階級運動的人，我想問：難道你們就可以和中產階級品味撇清嗎？難道你們沒去過誠品，不上星巴克也不買三十五元咖啡，不逛百貨公司？

最近流行「倒」。所以事情倒過來看比較容易了解。今天如果換成是國民黨總統，幹得像陳水扁這麼離譜，民進黨會怎麼幹？

第一，先來文的，動員所有學者、立委、清流、名人連署，要求總統下台。

第二，搞街頭運動，台北搞百萬群眾遊行，全省動員開戰。

從一九八○年代後期開始，歐美誕生了一個新興並日趨重要的「社會資本學派」，它在「金融資本」、「人力資本」等之外，把整個「社會構造」（Social fabric）也視為一種資本的形式，並一步步尋找關鍵的量化指標。「社會資本學派」的企圖之一，就是要探索經濟成長與財富累積背後那些社會、制度、感情的要素。「社會資本」在解釋「競爭力」上，比其他說法更有前瞻性。

例如，這個學派的教父，哈佛教授普特南（Bob Putnam）長期唱衰美國，筆戰不斷。他主要的論據即是美國的社會資本長期流失，人與人的相互冷漠惡意，宣傳體系的自大顢頇，教育和人力素質的下滑，國際形象的惡化，都造成經貿成本增加和經營日益困難。今年「世界經濟論壇」的競爭力排行榜，美國由第一跌到第六，普特南教授的說法已得到了佐證。

我最近讀劍橋大學教授，英國首相智囊哈爾本（David Halpern）新著《社會資本論》，由書中的許多論點，也顯示出北歐中歐諸國，如瑞士、芬蘭、瑞典、丹麥、荷蘭、挪威、冰島，為何會在這個全球化時代竄起的道理。那就是這些國家的社會資本皆強大無比。其中有一個「信賴」指標，它們皆高踞全球之首。這些國家的人群彼此互信與支持，各類配套良好，做事成本極省，其他國家也都歡迎。它們不必講競爭力就有了競爭力！

民進黨剛過完二十周年的黨慶。回顧該黨二十年來蓽路藍縷，從戒嚴體制的衝撞到解嚴後的逐步茁壯、從地方選舉的小有斬獲到二○○○年總統大選的勝利，一路走來其實是辛酸而坎坷的。照理說，回顧這二十年一路走來的辛酸與榮耀本該是充滿欣慰與驕傲的，但面對即將揭曉的弊案偵查，以及正在向全島蔓延的倒扁運動，這場慶典卻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氛圍。然而這種氛圍似乎並未帶動該黨重新省思過往的核心價值，反而在捍衛權位優先考量下不斷從價值戰場上倒退。這兩天處理倒扁遊行的手法正是典型的考驗。

對於施明德所率領的紅衫軍計畫以環島集會的方式宣揚其倒扁的理念，多位在南部縣市擔任地方首長的民進黨政要，包括蘇煥智、許添財、葉菊蘭、楊秋興、曹啟鴻等人，都傾向不同意倒扁總部的集會申請。這些首長不但明白拒絕該黨民主前輩施明德的集會申請，其所持理由更是令人訝異。高雄縣長楊秋興以紅衫軍以往幾次集會都有暴力事件為由拒絕其申請，堪稱顛倒黑白、踐踏人權的經典。全台民眾都看到：以往幾次倒扁的集會都是合法申請並受到核准的、所有的衝突都是挺扁民眾前往挑釁所造成的、幾乎所有的暴力相向也都是由挑釁的人動手的。楊秋興以此單向引發的暴力為藉口，阻止合法申請的和平集會，這是哪一門子的邏輯？集會遊行是憲法保障的人民權利，牽涉到位階最高、民主理念最為核心的表現自由；地方首長不處理反制暴民，卻壓抑人民的和平權利，這竟是「民主」進步黨黨員的作為？葉菊蘭視高雄為清靜的空間，與己相異之聲則為汙染，以此為由拒絕倒扁團體的發聲，這種視野胸懷，與當年為言論自由而自焚的鄭南榕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啊！

也許回顧一下他們自己前輩所參與的一課台灣民主發展史，能幫助他們喚回早已失落的自由民主理念。記得二十七年前，時屬高壓戒嚴年代，黨外大老余登發被當局以「匪諜」罪名羅織逮捕，後來以「叛亂」罪起訴，在高雄縣橋頭鄉引發遊行、抗議。當時任桃園縣長的許信良南下聲援，縣長職位竟因而遭拔除；當年的橋頭鄉小規模遊行，卻也在台灣的民主發展史上留下了地位。若算人數，戒嚴時代敢來聲援叛亂犯的絕對是極少數，與今日動輒六、七成的主流倒扁民意不成比例。若講暴力，參與遊行者還包括林義雄、邱茂男、陳菊、姚嘉文等人，這些人事後數年丟官的丟官、入獄的入獄，其所面臨的行政暴力又豈是今日的皮肉損傷所能比擬。但是當年的黨外前輩奮勇挺身而出，無懼外在的壓力，他們所從事的不正是「集會」活動？當年警備總部要打壓的不正是他們的「言論」自由？為什麼在執政之後，民進黨竟然將反對自己黨派的集會視為「紛亂」、將倒扁言論視為有礙清靜的「汙染」？民進黨執政縣市首長的這種心態、作為、思考、處置，與當年的警總有什麼差別？與集權統治有什麼差別？如果馬英九與其他泛藍線市長採用同樣的尺度，是否也可以全面禁止所有泛綠民眾的嗆馬、嗆黨產的集會？台北市府是否也可以拒絕泛綠議員的凱道路權申請？在民進黨二十年黨慶之日，楊秋興與葉菊蘭如此反民主的作為，該黨的有志之士難道不會汗顏嗎？

全世界都已知美國是「反恐反恐愈反愈恐」，原因就在於美國的戰略目標其實不只是反恐，而是藉反恐之名行其他作為。

正如前總統柯林頓所批評的，美國花費鉅資去侵略伊拉克，卻不在阿富汗抓賓拉登，「如果我是總統，我就會派兩萬人去打死他。」

確實是如此。如果美國以入侵伊拉克的武力去抓賓拉登，不要說一個賓拉登，百個也早已抓回來或擊斃了，但布希政府卻說攻打伊拉克是要剷除伊拉克與「基地」恐怖組織的勾結。事實是，入侵伊拉克之前，哈珊政權並沒有與恐怖組織勾結，倒是美軍佔領後，伊拉克成了恐怖活動大本營。正如布希政府公布，〈國家情報評估〉報告中所說，伊拉克幾乎已成為聖戰分子的助力，因為美國介入伊斯蘭世界的行動滋養了仇恨並帶來新的聖戰行動擁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