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扁在黨慶大會中煞有介事地宣布要解決「憲法法統」、「加入聯合國」以及「追討國民黨產」三大轉型正義議題。不過,此刻還相信扁的人越來越少,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這其實不是人民對於民進黨的理想冷漠,而是這個黨早已失去推動改革的道德高度。

困在囚籠的民進黨不要再怪東怪西,想想自己這六年來向人民承諾了什麼?背叛了什麼?就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通過不當黨產條例至少要有過半國會席次的同意;而修憲案要送出立法院,不但要有四分之三朝野立委的支持,還要有八百萬以上公民出來複決同意;至於想加入聯合國,不但要凝聚國民意識一起推動,還得看國際列強臉色。以陳水扁及民進黨目前孱弱的氣勢及聲望,還在奢談這些「轉型正義」,真讓人覺得是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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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主席游錫堃至少肯承認,操弄族群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但和操弄族群一樣可怕的是,游錫堃竟然將政治改革的訴求,等同於守舊勢力反撲,更無限上綱到國家認同問題。

游錫堃表示,民進黨未來十年,要認真處理國家認同問題。剛好和游錫堃所說的相反,研究民主轉型的政治學者,包括國際知名的政治學者林茲(Juan J. Linz)、以及中研院社會所學者吳乃德,都不認為國家認同是民主轉型國家的優先議題。

吳乃德擔憂,在推動民主化的同時,若同時面臨國家認同問題,是不利民主化的;林茲也有同樣的看法,根據他對南斯拉夫的研究,如果政治人物不挑釁,人民其實長期是習於族群的「多重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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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萬民眾完成「螢光圍城」的遊行,使得倒扁能量瞬間爆發,但游錫堃主席批評此乃「中國人欺負台灣人」,而且選在九月九日毛澤東的忌日發動,穿著與共產黨相同的紅衣,顯見其認同中國,不愛台灣。倒扁總部則說明九月九日是「律師節」,藉此凸顯阿扁的失德敗行玷汙律師形象,同時反駁台灣社的挺扁活動,以「我們在向陽的地方」為名,是否意味著認同被吹捧為「紅太陽」的毛澤東?

到底什麼日子才是倒扁的良辰吉時,可能要問問擇日館的先生才會知道,不過扯出毛澤東,倒是令人想起毛澤東在〈沁園春.雪〉中的名句:「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然而最近看到台灣各地蠢蠢欲動的群眾暴力事件,雖然只是零星的衝突,但身為法律人的感慨則是:「江山如此多嬌,司法如此糟糕」!

司法的目的是為了「解決紛爭」,在民主法治國家,即使是攸關統治權正當性的爭議,法院仍然是最後的裁判者。高爾和布希的選舉訴訟,從佛州的計票爭議開始,一直到聯邦最高法院判決確定為止,總共歷時「三十五天」。雖然法院的判決理由迄今仍然備受學者批評,但是法院很清楚的認知本身裁判者的角色,在零和賽局中必然無法滿足各方的期待。尤其是政權爭議的急迫性更不容許法院變身為學術機關,以為皓首窮經的鑽研就會發現顛撲不破,永垂不朽的法律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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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過二十歲生日,正處在內憂外患之中。二十八年前我以黨外人士的身分,首度提出「國民黨往何處去」,想不到二十八年之後,從黨外演變而來的民進黨面臨相同的問題,「民進黨往何處去」已是關心國內政局發展的共同課題。

長期以來,在國內民主運動史上,從黨外到民進黨一直扮演著推動者和火車頭的角色。九○年代是台灣的憲改年代。民進黨先後提出民主大憲章與台灣憲法草案,當總統選制還不確定的歲月,民進黨結合學術界、社運界、民間團體、無黨籍、原住民及海外鄉親組成改革聯盟,堅定地提出總統直接民選的主張,有效的引導憲改的大方向。在總統選制一役中,更贏得輿論界的廣泛支持。

當時的民進黨主席黃信介為了見證「民進黨具有執政能力」,更史無前例的召開「全國民間經濟會議」,廣邀五十位左右的中生代經濟學者參加,十多年後,這些學者先後在政界與學界擔任重要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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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事件後,五花八門的退場機制伴隨著社會譴責暴力的聲浪,逐一出籠搶食戰果—共治、協商、罷免……,挺/倒扁所帶來的社會衝突,彷彿僅指向政治勢力如何重新洗牌。而社會在共同經歷這場「人民之間的暴力行為」後,若無法省思「紅綠衝突」的複雜成因,進而將「暴力者的聲音」摒除在任何社會對話外,「環台倒扁」會不會使台灣遍體鱗傷?

無論是替暴力者正名、或譴責,輿論總使用「基本教義派被民進黨煽動的結果」來作為其論述前提,但這前提是否太過簡略、空泛?若有機會傾聽「基本教義派」的聲音,便會發現有不少人曾以行動推動過台灣的民主進程,現在仍秉持一貫的熱情在關切台灣政局。我在「916愛台灣」遇見一位老伯,他說自己小時候根本無法透過集會公開談論政治,所以勸導我要珍惜得來不易的民主與法治,別輕信成天放大第一家庭醜聞的惡質媒體、對扁政府產生反感;更不要學國民黨從兩顆子彈吵到現在還不接受敗選。老伯像是擔心我不懂他的「語重心長」,還提醒我要多聽電台、了解歷史。

我確實未曾想過真實的歷史參與者們,也有他們以自身經驗為出發的政治詮釋權,特別這詮釋方向緊扣著台灣人民抗暴的歷史脈絡。時空與人事的更迭,沒吃過威權統治苦頭的年輕一代,總說自己「不分藍綠、只問黑白」、甚至批判台灣稱不上是民主國家,但對老前輩們來說,他們對現況的接受與堅守,能否被簡化成是遭操弄的盲目思想、退步的情感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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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奇士勞斯基的電影中,人們總是偶然的邂逅,相遇,認識、交談,或者僅僅只是擦肩而過,但卻在生命交會的一瞬間,忽然照亮了彼此心靈深處所隱秘不宣的、幽暗的角落……。

 神秘的宿命,預感與直覺,便成為奇士勞斯基一再訴說的主題,從《十誡》、《雙面薇諾妮卡》到三部曲《藍色情挑》、《白色情迷》、《紅色情深》,他似乎堅信著,在人類的命運長河裡,必定存在著某種平行的規律,如同是一首賦格,可以相互的對照、呼應,並且從中人類才得以發現自己。

 在奇士勞斯基的電影中,人世彷彿化成一道洪流,而我們身在其中,都要不由自主地,被上帝推到了生命中的某一點,因此遇見了某些人、某些事,但在同時,卻也不斷地在離開某些人、某些事。相逢,告別,互慰,片刻的取暖,心靈的默契相通,然後一轉身,又要各自奔向未知的旅程。而奇士勞斯基便捕捉住人類命運的剎那,試圖停下腳步,去問道:究竟是哪些東西把自己帶到生命的這一點呢?而我來自何方?又要去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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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啊‧‧‧那一個曾經讓人感動的「民進黨」,到哪兒去了呢?

民進黨二十歲「成年」的大日子,卻在歷史中,讓我們看到了弔詭、錯愕與諷刺。

「最近抗議活動在街頭獲得喝采與歡呼,這是值得社會各界重視與執政黨深切檢討的當頭棒喝!」這段話,是一九八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在台北圓山大飯店,當時擔任「黨外選舉後援會」召集人游錫堃的開幕致詞,這一天,民主進步黨在軍警環伺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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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越不清明,情治人員越忙碌,社會上「抓耙子」也越多,這是國家墮落的鐵律。所以,一名教官某夜陪家人出現在凱道廣場,馬上就被「抓包」,政府還出動國防、教育兩部對她圍剿。若非立委和輿論相挺,女教官已陷於被迫提前退伍的險境。

女教官王逸蓁並沒有上台發表倒扁演說,也不是在場揮旗叫囂;只不過電視攝影機掃過群眾時,她的臉孔出現了幾秒,她應記者詢問說出自己的職業,那便成了全部罪狀。

光是看電視,就可以入人於罪,這就是「綠色恐怖」比白色恐怖還厲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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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年前,羅文嘉和段宜康發起新民進黨運動,雖然有五十六位立委連署,但是這個改革運動在高層未積極回應下,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到了今年三、四月間,民進黨籍青壯立委又提議召開黨是會議,結果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發展。

日前又有民進黨籍年輕黨員發起世代論壇推動改革,在第一時間內,黨內就有不以為然的反應。民進黨內部幾次改革的訴求,都不了了之。同時每一次都有黨籍老政客,乃至愛現的莽夫和寶貝出來數落並駁斥。

民進黨執政以來在國家重大改革方面繳了白卷,在立委和縣市長選舉中又遭到嚴重挫敗,民進黨本應積極從事改革。然而縱使全黨上下,尤其是黨籍公職人員,近年來感到民進黨有沉淪衰落的危機,但至今並未認真努力從事改革,整個黨,特別是黨的領導階層消極面對危機的態度,著實令人吃驚。國家重大改革落空,黨內本身的改革也沒有一點點積極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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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侯孝賢的電影《悲情城市》嗎?片中有一幕,梁朝偉所飾演的啞巴知識青年在火車上,因為無法說出閩南語,結果被因二二八事件的發生而憤恨不平的民眾誤認為「阿山仔」,免不了一陣皮肉之痛。

自從倒扁活動以來,我便不斷被一些朋友道德勸說要一起加入「反貪腐」的隊伍。我當然唾棄貪腐,也不認同陳水扁總統的許多言行,但始終沒有到凱道或穿上紅衣。台灣社會已經充滿太多的對立,族群的互信是脆弱的,只要某個「集體」被凝聚,另一個「集體」也很快會形成,這是物理學上淺顯易懂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

對立已入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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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達格蘭大道「紅衫倒扁」,民進黨人惡意說是毛澤東幽靈在台北上空盤旋。其實毛澤東幽靈是假,希特勒幽靈才是真,而師法希特勒作風的正是扁游一干人。九一五「圍城之夜」展現的百萬公民怒吼,不是施明德或任何政黨魅力所能召喚(主婦、青年男女各行各業及大、中學生是今年「新生事物」,以往遊行靜坐的熟面孔反而成為少數),它是「公憤」的產物。

有人以新公民運動稱之,因為它的性質不同於過去民主運動。事實上,必須是民主運動成功,政治參與面的公平獲得解決,公民運動才可能隨後出現,追求民主運動未能解決的問題,即貪腐及法律面的公義。杭亭頓教授曾說台灣是「腐敗的民主」。如何消除腐敗,提升民主,就成為公民運動(一般公民)的責任。

但只有民主運動經驗的陳水扁等人,始則以「藍綠對決」模式對待「七一五」、「七二六」聲明以來的公民運動,將運動發起人一律打成「藍營打手」、「外來政權反撲」、「中國黨要消滅本土政權」。繼則乾脆訴諸「紅綠對決」,以「紅色恐怖」、「中共入侵」、「中國人糟蹋台灣人」定位「紅色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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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施明德主導的反貪腐運動、九一五遊行、九一六挺扁集會,以及全國各地風起雲湧的各種相關靜坐示威事件,凸顯了街頭運動的重要(或危險),更使得修改或廢止《集會遊行法》成為迫在眉睫之事!

「彈性」未用於護弱勢

我們清楚地看到,在這些事件中,集遊法像麻糬一樣,隨著警察機關與市長之好惡彈性地准駁人民申請;也同樣彈性地決定警察是否要出手制止未經許可甚至帶有暴力的集會。「彈性」本身或許沒錯,但可悲的是:這些「彈性」從來沒有被用來疼惜、保護弱勢團體、社運組織;而只對媒體光環凝聚的政治運動表現其「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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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義大利當代最重要女記者兼作家的羅利安娜.法拉奇(Oriana Fallaci,1929-2006)於九月中在家鄉佛羅倫斯病逝,引起各界惋惜。這位生前的言論和文章總是引發諸多爭論的話題人物,身後卻相當低調:遺囑中表示不舉行大型公開喪禮,只有簡單的私人告別式讓至親好友參加。而新聞界乃至政界人士依舊紛紛表示哀悼之意,歐洲各地重要報紙也以「偉大的義大利女作家」為題大篇幅悼念這位女記者的一生,《晚郵報》並且評論:「人們可以認同或不認同法拉奇,但無可否認的,她是個偉大的作家,也是一個勇敢的女人。」出身於反法西斯的背景,法拉奇從少女時期就力爭自由權利,16歲開始記者生涯,大膽直言的犀利尖銳作風讓她迅速受到新聞界的重用,為包括《紐約時報》、《Life》、《星報》(Der Stern)、《晚郵報》等美、義以及歐洲大報採訪報導。1967年法拉奇為歐洲新聞媒體報導越戰消息,對戰爭深刻分析與強烈批判使她更聲名大噪,也讓她獲得許多訪問重要政治領袖的機會,如:巴解領袖阿拉法特、何梅尼、季辛吉、鄧小平等。其中,法拉奇在訪問季辛吉時,不但痛批越戰,還誘逼總統承認越戰是為無用的戰爭;被美國新聞界認為是當代的經典訪問,季辛吉事後評論法拉奇是「所遇過最難纏的記者」。

1973年法拉奇開始嘗試小說創作,出版了《給一個來不及出生的孩子的信》(Lettera a un bambino mai nato)、《一個人》(Un Uomo)等小說,受到好評。同時她也熱心於離婚、墮胎等社會議題,積極投入爭取女性權益運動,成為義大利女性主義的重要代言人。

在911事件之後,深受震撼的法拉奇對伊斯蘭及阿拉伯世界做出極為激進的譴責與批判,在《宗教的力量》(La forza della ragione)一書中,她毫不保留地寫出心中的憎惡,認為「伊斯蘭信仰是大愛世界裡的憎恨種子」,甚至主張應以暴制暴;引起輿論非常兩極化的反應,某些道德團體批評她是口無遮攔、根本就是言論恐怖份子。她卻依舊堅持對無法容忍的事件做最嚴厲的批評,因為她認為「在生命中的某些時候,沉默將成為罪過,而發言則變成責任。這不僅是一種國民義務、一項道德挑戰,更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強制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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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拉斯最近剛出版正式的自傳《剝洋蔥》(Beim Hauten der Zwiebel)(有別於六年前剛得諾貝爾文學獎時所出版的《我的世紀》),德文原版洋洋灑灑480頁,據說英譯本預計2007年秋天面世,中譯本什麼時候出版,我們目前還不知道,拭目以待。

這本自傳一出版即備受爭議,因為葛拉斯在書中前面部分自己爆料年輕時曾加入希特勒的青年軍,我認為這樣的事情沒什麼好爭議,就好比馬奎斯年輕時曾頻頻出入妓院,托爾斯泰年輕時吃喝嫖賭全來,沒什麼好訝異,誰年輕時沒荒唐過?寫出偉大作品與否,這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焦點所在。

《錫鼓》(或譯《鐵皮鼓》)一書確是葛拉斯畢生的偉大代表傑作,也是20世紀少數的偉大經典之一。這本小說的德文原版最早出版於1959年,葛拉斯時年32歲,書一出版立即成為暢銷書,1961年英譯本於美國出版,一樣成為暢銷書且頗受好評,葛拉斯自己都感到意外,因為這本小說使用許多北德方言並展露該地區許多特殊怪異風俗民情,帶有極強烈的地域風格,美國出版商答曰:「所有偉大文學都是地域文學。」誠然,葛拉斯這本作品見證了這層道理,他不斷使用地方俚語,並以一種帶有音樂性及詩一般的筆調,勾勒出一段精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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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許多事,我完全沒想過。

1986年,我在台大夜間部中文系四年級,那時,想繼續念研究所,因為夜間部的師資和日間部不盡相同,為了更有把握考上,便去旁聽日間部的課程。我認真準備考研究所,後來居然放棄了,只因為,大四那年,我得了全國學生文學獎小說首獎,希代出版社找上門,為我出了第一本書《也是閒愁》,而且他們還等著出我的第二本書,於是,我放下準備多時的課業,專心寫小說。

雖然後來我又重回校園,成全二十年前的心願,但是那個時候沒有停下來想想放棄考研究所值不值得,過了這麼多年,也沒想過耽擱二十年的學位和這二十年的創作成績能否放在一個天平上秤量。不知不覺間,我的創作生涯已過了二十年,而且我重回校園研究的論題就是在八○年代掀起過一波浪潮的《小說族》,在那篇論文裡,我剖析了《小說族》所引起的文壇一場雅俗之爭,也間接回顧了自己的創作初期,當時我的結論之一是,認為這場雅俗之爭是不必要的,文壇其實有大和解的可能,沒想到,如今,才幾年,我的職場生涯走到了一個時間點,而台灣的文學環境也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當文學在資本社會已是非常邊緣之時,雅俗的界線還存在嗎,雅俗之爭還有意義嗎?八○年代的《小說族》現象到底有沒有《小說族》現象?這個問題從開始寫論文時就和我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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