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台北市議員徐佳青質詢市長馬英九,指他二○○四到二○○五年間,私人帳戶多出一百零六萬元,質疑是沒用完的特支費進入私人帳戶。馬不悅,說全國三千多位首長都是如此,不是個案問題,還責備徐搞不清楚狀況。

質疑不應雙重標準

特支費用法確實是全國行政首長的共同問題,法律的規定很有彈性,因此衍生很多爭議,包括總統的國務機要費。不過,任何質疑都不能雙重標準,如果三千多首長都如此,就都應受到譴責,不能單獨譴責陳總統和馬市長;如果大家認為那也算貪污,那陳、馬和三千多首長也都貪污;如果馬市長特支費入戶不算貪污,那陳總統和三千多首長也沒貪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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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貪倒扁的狂濤巨浪中,民進黨今度二十周年黨慶。

從人口結構來看,反貪倒扁紅衫大軍中出現了顯著比率的年輕人,大學生與高中生觸目皆是,頗受注意;種種跡象顯示,民進黨在年輕人之間的形象正在快速敗壞,而校園中的學生對民進黨亦大半持負面及疏離的評價。

許多人都在問:年輕人已經唾棄民進黨了嗎?或民進黨對年輕人已不再有吸引力了嗎?這不啻是民進黨的重大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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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許我先引一長段英國東印度公司,1792年的正式公文原文。

"These are with our hearty com-mendations to acquaint you that our most Gracious Sovereign His Most Excellent Majesty George the Third King of Great Britain, France and Ireland etc. whose fame extends to all part of the world having heard that it had been expected his sub-jects settled at Canton in the Chinese Empire should have sent a Deputa-tion to the court of Peking in order to congratulate The Emperor on his entering into the Eightieth year of his age, and that such Deputation had not been immediately dispatched His Majesty expressed great displeasure thereat."

這段有點拗口的話,意思倒是很清楚,就是表達英國國王喬治三世得知中國乾隆皇帝過八十大壽,但在廣東作生意的東印度公司,竟然沒有派代表去祝賀,甚感不滿。背後意思,就是希望以補賀乾隆大壽的理由,從英國派人去會見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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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籍幫傭比西塔砍殺僱主一家成了台灣新聞的頭版頭條,《蘋果日報》的主文以「僱用外傭的家庭可能潛藏危機」破題、定性,並附帶列表指出「外傭常見的問題」,含摸魚、動粗、個性怪異或情緒不穩等。這不但將集體外勞問題化,同時也迴避了本案所揭露外勞政策的自相矛盾。

比西塔在「行兇」後,仍是哭嚎、胡言亂語,檢方將她依殺人未遂罪移送後,也表示將送她去作精神鑑定。細心的人,可能會回想起2003年初,國策顧問劉俠女士遭印傭薇娜攻擊至死的新聞,劉俠是個好僱主,也是個多重障礙者,日常生活無以自理;薇娜是個好看護,她感念僱主善待,自願全年無休照顧劉俠。但二造間的相互依賴、擠壓到最後,薇娜也因「心神耗弱」而鑄成悲劇。

要求返鄉被迫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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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勢的確造就英雄,但英雄又何嘗不造就時勢呢?葉爾辛與前蘇聯的命運,與冷戰的結束,與共產主義滅亡的關係,就是這樣一種英雄與時勢之間的關係。在20世紀的最後一天,葉爾辛主動退出歷史舞台,用自我爆炸的方式再一次照耀了全世界,再一次展現了英雄的風采,為這個世紀畫下了一個令人驚歎的句號。

退休後的葉爾辛已經在安度晚年了,但他留下了很多可供思考的素材。重讀《葉爾辛自傳》,我們不難在此中讀出一份壯烈。

從來,都是風險成就了政治家。對葉爾辛來說,「八一九政變」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政治家手裡唯一的資本就是他的勇氣;在面臨失敗甚至是死亡的威脅時,唯一的辦法就是迎面衝上去。葉爾辛衝上去了,站在坦克上面對群眾的場面,支撐著他以多病之軀和日漸專制的心態,仍舊能在政治角逐中背靠著強大的民意支持立於不敗之地。得失成敗,幾乎發生在一瞬間,葉爾辛的奮力一搏,奠定了十幾年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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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明威的小說《雪山盟》(The Snow of Kilimanjaro)聞名於世的吉力馬札羅山,聳立於非洲的肯亞。關於「肯亞」語源有很多種說法,其中以來自字義為「鴕鳥山」的「開尼亞」的說法最有說服力。由於吉力馬札羅山山頂積滿白雪,和黑色山石形成的對比,很像鴕鳥的頭,所以以此為名。

在距離肯亞首都奈洛比西北大約九小時車程之遙的村子裡,有個叫阿卡查的男人,是個無所事事的流氓,平常滿嘴酒味,衣褲又髒又破,鬍鬚上還黏著食物殘渣。

但是,根據村子的舊習,他有個世間極為罕見的壞差事:和村子的寡婦或是父母身亡的未婚女子發生關係,他正是當地人所謂的「惡靈清潔工」。村裡的人相信,丈夫死後的靈魂會附在妻子身上,死者的妻子要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才能驅逐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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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份美國舊金山灣區最熱門的書業新聞,就是此間最知名的獨立書店「寇帝」(Cody's Books)在本月初被一家日本公司收購了!

在結束與開始之間

寇帝書店於1956年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附近成立,創辦人弗列德與佩特.寇帝(Fred & Pat Cody)夫婦在21年後賣給第二任店主安迪.羅斯(Andy Ross)。寇帝剛在今年7月9日以悲喜之心,一方面慶祝開店五十週年,同時又哀傷地宣告柏克萊電報街上那家歷史最久、氣味最夠的旗艦店結束營業,僅留下兩家分店。才約兩個月的時間,大家還沒有從這個震盪中完全復原,誰知又有如此戲劇性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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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是誰?

Catherine是吳祥輝《芬蘭驚艷》新書的女主角。在《芬蘭驚艷》的扉頁上,有一行小字:獻給Catherine。也可以說,整本《芬蘭驚艷》為Catherine而寫,沒有Catherine,世上就不會有《芬蘭驚艷》這樣一本書。

看電影,我多半先選導演。買書,我總是選作者。但這回我會購買《芬蘭驚艷》,卻並非因為作者是吳祥輝。吸引我的是書名。自從1998年參加第六十五屆國際筆會到過赫爾辛基,我就愛上了芬蘭。這些年只要看到和芬蘭有關的書籍、圖片,就忍不住要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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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鬥和流血,是鬥牛式社會必演的儀式。

反貪腐運動總部決定展開「環島之行」,十月十日再回到台北展開「天下圍攻」。倒扁的戰線愈拉愈長,看來它已儼如一場西班牙的鬥牛,纏鬥和流血必然會成為它演出的儀式。

施明德是紅牌鬥牛士,阿扁是那頭猶作困獸鬥的蠻牛。雙方都以生命和尊嚴作賭注,不同的是一方正受巨星級的歡呼和歌詠,另一方則在遭受四面圍剿。激烈的纏鬥綿綿無盡期,喜歡揚塵寄生別有用心的人有福了,受折磨的是每日必須討生活無辜的普羅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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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南與高雄出現暴力事件後,反貪倒扁行動恐須調整基調與策略,注入更多宗教家情懷,才能凝聚足夠能量,以最少社會成本達到促扁下台的目標。

天下圍攻行動,名稱有待商榷,它殺伐氣太重,既違倒扁總部一再楬櫫的愛與和平精神,也不符婦女佔大多數的群眾隊伍氣質,尤其天下圍攻四字,高度暗示與鼓舞直接行動對抗,看在綠營眼裡,刺激作用非常強。此時激怒綠營群眾只有使綠營更堅定挺扁,更為暴戾。

施明德自九一五行動後,曾多次表明對上蒼或上帝的感謝,顯示準備殉道和癌症纏身的施明德,內心的宗教情操正在滋長。另一方面也有傳聞指他與李登輝等政治人物直接或間接協商退場機制。如果訊息屬實,那就透露,戰士的施明德正受宗教家的施明德與政客的施明德兩頭拉扯。若政客的施明德佔優勢,這場曾震撼人心的運動將以鞏固本土政權為名,被政客收割,草草收場。若任由戰士的施明德主導,紅綠對抗將全面激化,即使達到阿扁下台的目標,社會將付出難以癒合的慘痛代價。唯有當施明德與倒扁決策團隊的精神提高到宗教家的高度,以悲憫之心對待阿扁與綠營,九九運動才可能和平落幕,全面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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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政治是平凡人的政治,不是聖人的事,民主制度講求權力分立、制衡,甚至建立在人性都可能為惡的基礎上,因此,政治人物雖然被要求比一般人較高的道德標準,但只要政治人物過於以道德自我標榜,我都不以為然,聽到有人自稱站在「最高道德標準」之上的說法,我更是皺眉頭。

過去大家服從「最高的誠信道德」,結果搞出莫名其妙的國會減半,又聽信一些最高道德的標榜而支持一些人,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一回事而後悔不及。儘管如此,我們的社會,只要有人以道德自我標榜,還是和以前一樣地輕信,從沒得到教訓,由於社會一再輕信,所以標榜道德,在台灣成了政治人物的重要策略。

紅軍倒扁非道德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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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掌是道菜,馬腿可為佳餚。台灣近期就政治層面而言,不管是啥顏色,掀起活吃鴨掌、猛啃馬腿風潮;連原應置身化外,也有不甘寂寞者破戒表態。本質上,以反貪為表,實則族群認同牽扯。政客不甘寂寞,媒體搶身跳入,反客為主,「耙糞」變成「丟糞」。

兩者都成公審主角

陳水扁總統與馬英九市長其實都很能幹,也是兩大陣營主帥,理應隱居幕後,運籌帷幄,為天下蒼生念;卻從遙控教父,變成被公審主角,任人檢精擇肥。仔細來看,他們有驚人共同點;也有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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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月份親綠人士發表呼籲陳水扁總統下台的「七一五聲明」,到最近施明德先生發動的倒扁運動,一股泛政治掛帥的反民主、反法治的非理性勢力,盤踞在台灣上空,更透過把媒體當成戰報的報紙電視台,操弄放大之後,台灣人民被媒體及政客挾持,被迫在倒扁╱挺扁的二分法上選擇立場。這幾個月的台灣,真正是「憂鬱的亞熱帶」。

其實,二者擇一的兩難局面往往都是有心人設下的陷阱。To be or not to be為什麼是一個question,就是因為掉入了這種前提被限定了的陷阱,而真正的解決之道,必然是先否定二者擇一的前提,另尋第三甚至第四第五個可能性。

比方說,集會遊行法,為什麼不適用於倒扁運動,而只敢取締手無寸鐵的學生與社運人士?警政署和馬英九又有幾套執法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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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持續超過兩周的倒扁運動,出現暴力衝突,只是地點不在倒扁的主場地台北,反而是挺扁最力的南部:高雄、台南、屏東,台北的倒扁仍舊在「愛與非暴力」主張下,平和進行。

紅綠兩軍放任衝突

這種「北部和平、南部失序」的情景,自然會被解讀為「倒扁民眾沒水準」,更加深「倒扁是北部理性平和的中產階級、倒扁是南部暴亂的中下階級」印象。實際上,倒扁挺扁確實存在著「北藍南綠」的地理政治差異,但真正會在南部演變成暴力衝突,應該與「主場優勢」的群眾心理,以及紅綠兩軍的刻意操弄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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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省籍問題,理論上應消失無蹤,實際上卻依然存在。最近的大小挺扁場合中,「中國豬」的辱罵不絕於耳,當然,這皆出自野心政客及偏激低教育水準者口中。就族群和諧而言。這種仇視語言固然可悲,但另外一種出自外省菁英對本省人士的歧視心態則更為可怕。

經國先生去世時,李登輝依憲法順利繼任總統,卻在國民黨臨代會中欲繼任黨主席時,橫生枝節,雖然宋楚瑜臨門一腳,護駕登位。然而我卻親睹令人痛心的一幕。以往黨主席都會以簽名照一張贈送與會代表,也被代表視為至寶,但李登輝依例贈送的簽名照,卻被一些外省籍代表棄之會場。當工作人員提醒其遺漏時,卻以歧視的心態說:「誰要他的照片」。我不知李登輝是否知道這一幕。但對李後來的寧靜革命及建立本土政權,我雖遺憾卻能體諒他的心情。

陳水扁第一次參選台北市長,因漁翁得利僥倖獲勝時,曾深知惜福,不但用心於市政改革,且刻意對外省族群較多的地區,特別努力。但當尋求連任碰上馬英九時,他四年努力的心血並未為他增加任何選票。而這是否影響到他後來蓄意挑撥族群,頗值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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