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張愛玲過世十周年,她早年英譯的《海上花》書稿,也在「遺失」多年後出土印行。回復歷史時空,那是六○年代末期,張愛玲下嫁窮途潦倒的賴雅後,藉著哈佛瑞克利夫研究院訪問學者計畫的經費提供,才在譯寫《海上花》中,度過焦慮窘迫的兩年。

張愛玲當年親手打字三頁英文履歷表,還留在哈佛大學瑞克利夫研究院圖書館。就是這三頁英文履歷表,讓任職哈佛燕京圖書館編目組的張鳳,在1995年張愛玲過世後,展開「張愛玲與哈佛」的追尋之旅。後來張鳳寫出多篇張愛玲研究的論文發表,也為這段歷史補白。

專程返台發表新書《一頭栽進哈佛》的張鳳,提起這段往事,興致高昂。她說,當年是在夏志清、莊信正等前輩指引下,才能不斷往深處挖掘出更多歷史資料。張愛玲過世後,她將哈佛留存的張氏檔案和親筆訂正的《北地胭脂》、《赤地之戀》首度挖掘發表;並曾引領多位友人造訪張氏在該處的故居,藉舊時景,遙想作家當日生活。

這已是張鳳在兩岸出版的第六本哈佛散文集,新書除了張愛玲軼事,還有首位在哈佛任教的華人教師戈鯤代,以及胡適、張光直、李歐梵、王德威、孫康宜等人與哈佛的故事。

作為歷史系出身的圖書館員,張鳳為寫作而廣蒐資料,真有「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精神。不過也有找不到謎底的時候,她說,就像張愛玲《海上花》英譯手稿消失無蹤,也是她直接寫在論文裡發表,才有了各方回應。

同為圖書館員背景,近年孜孜矻矻寫出許多閱讀專文的王岫,昨天也發表同由九歌出版社出版的新書《愛上圖書館》。王岫也有張鳳相同的經驗,他說,作為圖書館員,查找資料的確更為便利,卻不保證一定有收穫,他曾多次因為找不到資料而捨棄寫作題目。

他當初會提筆寫作,是期望透過文章讓大眾對圖書館功能有更多認識,沒想到就寫出興趣,上了癮。王岫對圖書館的深情,可由他已自國家圖書館退休兩年,仍選在國圖咖啡廳舉辦發表會看出。

《愛》書收錄他近年在報章發表文章,從集中營來的明信片,到文壇夫妻檔、電影與書,及國外獨特的小書店等,書寫題材的多元,反映出他閱讀涉獵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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