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布希今天以做禮拜作為一天的開始,也以禮拜作為這趟北京之行的起點。而且不論布希本人或國務卿萊斯(牧師之女),下午與新聞界見面時,都以這場禮拜作為談話的引言。

「信仰自由」是布希一貫的觀點,也是這次訪問中國大陸的議題之一。在日本,他由小泉首相陪同參觀了京都金閣寺;在南韓,他由盧武鉉總統陪同參觀了釜山佛國寺。當然,在北京赴缸瓦市教會作禮拜時,無神論的共產主義者胡錦濤沒有陪同他。

選擇缸瓦市教堂是經過考慮的。今年三月,國務卿萊斯就是在這個教會作禮拜。再往前推,第一位女性國務卿阿布萊特在九八年訪問北京時,也是在這兒禮拜。(同年柯林頓訪問大陸,是在崇文門禮拜堂作禮拜)。

說起來,中國著名的劇作家老舍,也與這個教會有一段淵源,一九二三年,他受洗後做過這個教會的主日學主任,還寫了一篇《北京缸瓦市倫敦會改建中華教會經過紀略》,大力主張「華人自辦教會」,希望袪除西方差會對中國教會的影響力。

缸瓦市教會的另一項輝煌事蹟發生在一九八九年民運期間,當時它是第一個公開懸掛旗幟支持學生的基督教會。但也使它受到中共當局「另眼看待」,經歷過「反右」、「文革」多次磨難的主任牧師楊毓東最後也被迫離開,這個教會終究成為「三自教會」的好典範。

「三自」指的是自傳、自治、自養,係中共當局在一九五○年開始,正是老舍當年的理想。然而所謂「三自教會」,也就是向當局登記有案者,當局對它的影響力不問可知。而且除了難以避免的政治干預外,「三自運動」某些領導人的基本信仰都可能有偏差,所以與「三自教會」相對的「家庭教會」受到高度尊重,當然家庭教會也往往受到各種騷擾、甚至迫害。

布希等國外訪賓很難到家庭教會作禮拜,所以三自教會成為唯一的選擇。當然絕大部分的三自教會仍然是傳講聖經的真理,所以布希稱讚女牧師杜鳳英,也稱讚缸瓦市教會很屬靈。

對布希等人而言,宗教自由不僅是一種理念,更是生活方式。基督教的理念之一是「上帝給人選擇的權利」。人算什麼,豈能剝奪上帝的賦予?中共當局可能真的不懂,也可能裝不懂,但正說明了何以共產主義必須無休無止的迫害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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