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中國時報刊載,近千件柏楊先生的手稿文物,將捐贈給大陸北京的中國現代文學館。如果此項報導屬實,將是臺灣的一大損失,也是國內文化資產外流的一大警訊。對於主管國內文化資產的文建會而言,應虛心檢討何以會有如此的結果發生。

柏楊先生已於今年初與大陸的中國現代文學館簽約,同意將其部分獄中手稿、書信、書桌椅、筆、紙鎮、受訪影音紀錄等近千件手稿文物,運往北京收藏。由於柏楊先生的手稿文物關係著臺灣近代的文學與民主發展的歷程,屬於一手史料,具有研究者最重視的史料價值。這些重要的手稿與文物運往大陸典藏,日後臺灣的研究者反而須千里迢迢到大陸去閱覽,對臺灣文化資產的保存而言,實為一大諷刺。

除了柏楊先生的手稿文物外流之外,臺灣文壇重量級的陳映真先生的手稿也將捐贈給中國現代文學館。為何在這塊土地生長的當代文學家中已有兩位重量級人士,都傾向於將其手稿與文物典藏於對岸?這將是國內主其事的文建會需深思的問題。

目前國內收集文學作家的單位,處於多頭馬車的地步。雖然在文建會之下設有國家臺灣文學館,但另有國家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臺灣大學圖書館等單位也積極蒐集國內的文學作家手稿。以此次柏楊先生的手稿資料而言,雖然事前國家圖書館與國家臺灣文學館都積極爭取,但最後結果都功敗垂成,能不令人扼腕?

國家臺灣文學館成立於二○○三年,是國內第一座國家級的文學典藏館。目前該館已典藏有三千多件的手稿,及七千多件的視聽資料。但以該館的組織而言,設有研究組、推展組、典藏組、行政組等單位,卻未設有最重要的採訪組,寧不怪哉?試想國家文學館最重要的職責,是蒐集臺灣地區的文學作家的手稿資料,但在組織編制方面,卻未有負責的單位,似乎在被動的等著作家將其手稿送上門來,天下豈有如此便宜的事。

國家臺灣文學館在該館的組織編制方面,應重行檢討,設置最重要的「採訪組」,該組的職員應走出館外,主動到國內外各處蒐集資訊,採集文學作家的資訊,以最謙卑的姿態,向文學作家解說該館的功能,以及詢問其手稿文物贈送給該館的可能性。此外,該館應是國內文學作家手稿文物典藏的龍頭。該館也應主動與國內的其他典藏單位,如:國家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臺灣大學圖書館等單位協商,避免各單位之間惡性競爭,造成國內文學作家的手稿四處分散典藏的困境,對國內外使用者而言,也將造成不便。

希望柏楊先生的手稿外流是最後一次,也祈望國家臺灣文學館加油,盡全力將國內的文學作家的手稿文物留在國內。

(作者為政治大學圖書資訊與檔案學研究所教授)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14+112006111600300,00.html



2006.11.16  中國時報 柏楊手稿請留步 中時小社論

文建會為月琴家陳達出專書,並舉辦紀念音樂會,這是美事。

可是,同時,柏楊與陳映真的大批個人文物,卻正流向北京的中國現代文學館,這就是憾事了。

日前,有些綠營立委質疑國科會補助太多有關中國議題的研究,並口出惡言「做中國研究是個鳥蛋!」或許就是這種氛圍,導致柏楊與陳映真決定把手稿捐給「中國現代文學館」吧!

這些年來,「本土」的定義越來越狹窄,排它性越來越強。「本土」本就包含南島、中國、日本與美國等元素,但綠營刻意「去中國化」,結果把「本土」與「中國」搞得水火不容。

其實,就如同「川味牛肉麵」是百分之百的本土,余光中、李敖、柏楊、陳映真……等人的作品,都是這塊土地所孕育出來的,當然也都是「本土」。可惜,現在卻只有陳芳明等少數綠營中人抱持上述觀點。大部分泛綠政客都以意識形態,甚至血緣來判斷是否「本土」。

當「本土」被綠營神聖化,並拿來做政治鬥爭工具時,在泛藍人士眼中,「本土」也就汙名化了。

陳映真是「統派」、柏楊是「中國人」,對「做中國研究是個鳥蛋」的人而言,都不夠「本土」。但是,他們的作品卻是這一代台灣人民的共同記憶,也改變了台灣!

不管是統、是獨,只要是在這塊土地創作出來的作品,就已在這裡扎根。這些手稿流落北京,都是台灣的損失。文建會再加把勁挽留吧!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14+112006111600298,00.html



2006.11.16  中國時報 文物外流 誰之過 張芯平/北縣三重(顧問)

今日在一片藍綠互咬新聞中,發現「千件柏楊手稿贈北京,文壇扼腕」這篇報導,想起柏楊說過:靈性是一種善良、和平、寬恕等所激發的反應,但是我們的社會不講是非,只講利害,不僅文化人如此,政客更在帶頭縱火,中國人目前正被「向錢看」、「向權看」窒息得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見,腦筋只能傳達錢和權的信息,其他任何靈性的訊息都被阻礙。

曾幾何時,過去有「文化沙漠」之譏的彼岸,除了已有建設的財力外,亦開始對曾被它們大肆破壞的文化「進行復健」。相較於對岸,台灣的文化類公職,被視為閒差及涼單位,政府機關對文物的保存、文化的培植更是幾近「文盲」的程度,令人心痛的例子還歷歷在目,立法院的古董窗、三峽鎮公所的李梅樹畫作,或許,柏楊手稿讓如此有心,跨海爭取的機構保存,更能豐富華人文化。

反觀台灣,相關單位在事已成定局後,才大表訝異並出面爭取、挽留,似乎非涉及兩岸、非涉及意識形態,這樣的事才算大事,才需要出面爭取,否則,柏楊長年定居台灣,爭取這類的保存,似乎平時就該著手進行。

柏楊認為,要中國人培養出健康的語言,要從心靈的健康著手。希望在未來的幾天,不會再看到有公眾人物發表以下的言論:會造成今日,具有重大人權、文學意義的大師之作外流,主要原因為我國對對岸的無防備及過度開放所致。

http://news.chinatimes.com/Chinatimes/newslist/newslist-content-forprint/0,4066,110514+112006111600306,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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