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國史書三體裁(錢穆):

事-西周書
年-春秋
人-史記

因此若非人物傳記,類似顏淵這樣的人就不會出現在《左傳》之中,但不可否認在中國學術思想史上,顏淵確實有其地位存在。

二、<太史公自序>中的周公、孔子、春秋

錢穆又言<自序>中的司馬談論述為何今人推尊周公?因周公作了《詩經》,這就是周初的歷史,於是孟子言「詩亡而後春秋作」,說明不只《尚書》,《詩經》也是歷史的一部分。
題外話:舜—古史辨(顧頡剛) 詩經無舜,原因是姜齊—田齊取代過程中為了鞏固正當性,而由稷下學派創造出陳侯的先人有舜的偉大看法,這樣的說法可以成立嗎?有一說詩經原有三千之數,孔子刪詩成為今日所見之詩經。不管是誰整理,若原來詩歌總數的確超出三百甚多,可不可能關於舜的記載就在亡詩當中?

司馬談遺命:「孔子脩舊起廢,論詩書,作春秋。」;「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歲。」
壺遂關於春秋的對話,太史公回應:「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際。……」
「述往事,思來者」
皆清楚彰顯史公父子如何繼周、孔,揚春秋之義。


三、繼春秋:經學(尚書、詩經)—百王大法(阮芝生)

由於繼春秋之精神,於是發揚必然經世,正為今日所謂「今文經學」的做法,由此引申出錢穆所言的「新經學」,也近似阮芝生的「百王大法」。

四、究天人之際

董仲舒(天人感應、有理可循)-司馬遷(無如命何、不可預測)
天人之際是否可以以理性來看待,或者無法預知未來的發展?
此處徐復觀對董仲舒與太史公有清楚的分判意識,不過對照阮芝生看法似又不同。是否「天道無親」?而天理與人理之間的差異性或者相似性又在哪?中間的界線如何劃分,或如阮芝生所言有推移的過程?此處帶入先秦諸子的天人看法又將如何?老子的「道」、「法自然」在此將如何歸類?


五、通古今之變

由本紀與表兩種體裁來看,<五帝本紀>神農氏世衰到五帝的德治不衰,轉變至<夏本紀>大禹記事詳盡,其餘不足一半,太史公的對照比法想突顯什麼?德治之重要?<殷本紀>詳載數次興盛與德衰,而殷亡於周時特別強調懷念盤庚之德政,又是怎樣的訊號?從周本紀起轉移到表體來看,十二諸侯年表(周公.召公-共和行政)的時代意義怎樣召喚出來?因為暴政?十二諸侯年表之終洽為孔子之逝,代表意義何在?十二諸侯年表實有十三諸侯,不數魯或吳?夷狄?楚亦為夷狄;另外<吳太伯世家>如何解釋太史公的推尊?而魯,即為春秋「新王」之代表意義?<六國年表>(戰國時間確定,為司馬光《資治通鑑》三家分晉為始)之結束,強調了秦的統一,表格設計上也突顯了周王室的衰亡,與<秦楚之際月表>的表格劃分相較更為突顯,而「征伐八年之間,天下三嬗」正是此際變化劇烈最大特徵。



六、成一家之言:1、子學
2、論治

上週已言如何為私家之作,成為一家之子言,而與「繼春秋」相對應,正是論治之書。可參看陳桐生《儒家經傳文化與史記》

七、發憤著書-謗書?

劉咸炘《推十書‧四史知意》已否認李陵之禍為「發憤」之主因,如何解讀司馬談與太史公臨終前之對話?錢穆《中國史學名著》的斷言可以成立嗎?參看王健民<論史記非謗書>

八、史記亡篇之問題(十篇「有錄無書」);褚少孫補史記

亡篇與否將嚴重影響我們對於《太史公書》閱讀的整體思想研究,必須面對。余嘉錫<太史公書亡篇考>為重要參考,可參看易平<張晏《史記》亡篇之說新檢討>;<褚少孫補《史》新考>

九、史記五體之問題:1、孔子2、陳涉3、項羽4、呂后5秦本紀

十、《太史公》中的孔子—《春秋》?

孔子於《太史公》的無所不在,屢見於各表與世家,參見阮芝生<論《史記》中的孔子與《春秋》>


下次起讀書會正式進入討論史記
從太史公自序與報任安書開始討論囉
請各位先行閱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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